苏芷在他的注视下移开视线,说:“奴婢想早日出宫,这宫中一切都不是奴婢要的。”
说到此处,她忽然紧紧盯着肖延年半阖的眸子,心想要不是这个人,自己当初根本不可能进宫,在身高那轮便会毫无悬念的被刷下来。
但事到如今,提起那些东西不仅会让眼前的人不快,对于自己来说也几乎没什么意义。
肖延年显然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他只是淡然点点头,将苏芷继续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些,一只手的指尖捏着她外衫的腰带轻轻转圈,一只手在她手背上狠狠掐了几下:“你想要的,本督都可以给你。”
肖延年慢悠悠坐起来了些,漆黑的眼睛像盯住猎物的毒舌,微微朝苏芷笑道:“本督若是能给你想要的,你呢?就算是本督要你委身于我也无所谓么?”
停留在腰间的手指轻巧的解开外袍,肖延年不咸不淡道:“反正都是要伺候人的,皇上与本督,你总要选一个。”
他笑意盈盈等苏芷的回答,忽而还隔着衣裳戏谑的在她腰间划过:“阿芷身上可还穿着司礼监的衣裳,若是阿芷乖巧些,这衣裳就赠与你了。”
这话的言外之意仿佛在说,你要是不允,要是跟本督犟,那便别带走我司礼监的东西。
肖延年这般于谁都没有什么好处,苏芷很快意识到他就是在羞辱自己,或者说逼迫自己。
她僵硬的将肖延年的手扯开,说:“奴婢在宫外便听过宫中那些个阉人的肮脏事儿,本以为不过有心之人的玩笑。”
“没曾想竟是真的。”苏芷盯着她似笑非笑的脸道:“竟还不知督主也是其中一个。”
肖延年对她的嘲讽不甚在意,反倒是一副一所当然的表情:“是阿芷过奖了,本督未曾说过这种话。”
他明显看出来了苏芷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便微微笑着捏住她手腕,再次问道:“不坐吗?”
但他并未继续像方才那般等苏芷的动作,直接用脚尖勾她的腿将人绊了下来。
苏芷并不是第一次跌在他怀中,但还是在瞬间僵直身体,就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鼻息间是他身上特有的脂粉香,就跟肖延年本人一眼凌厉得让人没有半点拒绝余地。
肖延年懒洋洋在她腰间勾了勾手指,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本督是其中一个有什么不好?你这个贱蹄子不是更能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