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火气大的,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拉扯马钱同了,眼看着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就是一人咬一口,马钱同也早就成骨头架子了。越来越多的人恶狠狠的盯着马钱同,都准备趁马振东稍微不注意的时候,就把马钱同给绑了。
马钱同死死的拉着父亲的衣服,用一双恐惧的眼睛四处观察着,这些曾经和他一起作威作福的兄弟和手下们,在这个关键时刻想出卖了他,想不管他,甚至想杀他!唯一能保护他的就是他的父亲,所以他紧紧的躲在马振东的后面,寸步不离。
马振东有点招架不住了,照着这个样子发展下去,弄不好就会哗变,不但儿子的命保不住,连自己的命也够呛,这群人已经红眼了,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们把自己的儿子抓去送死,而一旦动起手来,自己和儿子都活不成了。另外,他也想明白了,马钱同在这儿也会被杜伟峰用弩箭射死,送到杜伟峰哪也是死。终究是一死,何苦要牵扯这么多无辜的兄弟们呢。有兄弟在,才能有机会报仇。于是,他转过身来,拉起马钱同,对他说:“儿呀,不是爹不管你了,实在是你的罪孽太深重了,你留在这儿到最后还是会被杜伟峰杀死,你出去了估计也难逃一死,既然都是一死,为啥不死的有点骨气呢!用你一个人的小命换大伙所有人的性命,值啦!来,起来,拿出点男子汉的气概来,就去会会他杜伟峰,看看他是长了三个脑袋了还是长了六个胳膊了!”
大家见马振东开始说服儿子出去了,开始稍稍向后退了退,都注视这父子二人!白灵英也走过去说道:“钱同,如果你不去,我们所有在这儿的人都得死,包括你。但是你要是去了呢,我们这些人就能活下来,而你也不一定会死!”
马钱同看着白灵英说:“白叔,你说我即使出去了也不一定会死?”
“是的!”白灵英回答道。
“此话怎讲?”马振东迫不及待的问道。
白灵英说:“钱同,你坐在这儿,我来问你!”说着拉马钱同坐到椅子上。“钱同,你好好回忆一下,这老猎人一家,一共六口,只那个漂亮姑娘是个活口,对么?”
“对。”马钱同说道。
“好,那为什么杜伟峰这么快就知道了是你们干的呢?”白灵英问道。
“这个、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马钱同说道。
“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还留了其他活口?”
“老头是舅舅杀的,大女儿也是舅舅勒死的,剩下的老太太仿佛是被皮球**后自杀的,那两个小孩我也不记得是怎么死的了,反正当我们第二次回去抓那个漂亮姑娘时,地上是四具尸体,这个是没错的!舅舅把大女儿勒死以后,我们把五具尸体都抬进屋子里,然后点了一把火,就回来了,除了这个漂亮姑娘之外,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那个吃奶的孩子我们没见到尸体,但是就算她不死,他也不会讲话吧。”马钱同说道。
“按照你的说法,也只有被抓回来的这个姑娘才可能说出来,是你们干的?”白灵英问道。
“是的!”马钱同说道。
白灵英站起来在地上走了几个来回,两眼直视地面,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来马钱同他们哪里露出了破绽,这么快就让杜伟峰找上门来了。“你在想想,这个姑娘有没有可能把消息送出去,送给杜伟峰!”白灵英问道。
“嗯,这个,让我想想!”马钱同低着头,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反反复复把这件事又想了几个遍,总也想不出什么破绽。“没有问题呀,这个姑娘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们,始终是我们看着她的,她没有机会,舅舅一直一刻不离的跟着她,连送到县里去也是舅舅去的,唯一不在的时候,就是送给花冈的时候,就是昨天上午。但是花冈那一上午也没出来,光在房间里鬼混了,这个姑娘没有什么机会啊!”
“花冈!花冈的院子是那个下人看管?你有没有看见有下人和这个姑娘接触了?”白灵英急切的问道。
“老魏头!是老魏头!”马钱同惊呼一声,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