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钱同讲述了两天前发生在陈家堡后山上的一桩血案,但是这在白灵英看来倒也不足为怪。马钱同和他舅舅蒋贵臣这种事也没少干那个花冈更是不在话下,但是为什么这次会招来这么大的祸患,实在是想不出来。
于是,他问马钱同:“钱同,我问你,你可知道这事和‘震三江’杜伟峰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一家人是杜伟峰的亲戚?
马钱同说道:“其实,我开始也一直都不敢确定,因为我不知道杜伟峰是什么人,而且我也猜不出来杜伟峰和这事有什么关系,所以我一直没敢承认。直到老梁说这枚弩箭是杜伟峰的,我才明白,原来真的是杜伟峰干的。我在**这个姑娘的时候,她一直嘴里在喊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就是杜伟峰,她想喊他来救命,当时我没在意,因为我也不知杜伟峰是谁,只是能猜到,这个杜伟峰一定是他的情人。现在知道了,也晚了,祸事已经闯下来了,舅舅和皮球还有蛤蟆他们也都已经被杜伟峰杀了,我、我也活不成了。”
直到此刻,众人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白灵英对马振东说:“大哥,这么看来,这个女的一定是杜伟峰的相好了,不然杜伟峰不会无缘无故的杀到咱的门上来。”马振东点点头,抬起脚来,照着马钱同的裆部就是一脚,说道:“不争气的家伙,我给你废了,我看你还敢惹祸!”
马钱同这下疼的可不轻,双手捂着裆部,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有的警察兵生气,也凑上去给他两脚。整个香堂又热闹了起来。
马振东也是气头上,眼看着众人都去欺负儿子,大喊一声:“好了,都他妈窝里反有本事,有能耐出去我看看!”
众人一听,一个个灰溜溜的躲到了一边,谁也不吭声了。
马振东对白灵英说道:“**,你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白灵英说道:“既然知道是谁做的了,那事情就简单了,钱同杀害了他杜伟峰相好的一家,他杜伟峰也灭了您满门,而且还杀了这么多人,他也算赚着了,我们和他这就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了。”
马振东点点头,说道:“这小子够狠的,别让我活着出去,不然看我不刨了他的祖坟。”
白灵英莞尔一笑说道:“大哥,我看这样,我猜测这杜伟峰就在咱们大院这周围,现在也一定还在,而且我们这儿的一举一动,估计他也都知道,所以不如直接找他谈,看他有什么条件能放过我们!”
“好,就这么办,只要我能办到的都答应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就算扯平,先躲过这一劫再说!”马振东虽然嘴上答应扯平,但是在他的心中还是记下了杜伟峰的名字,他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把杜伟峰给宰了替全家报仇!
白灵英跨步走出了香堂来到了院子前的开阔处,静静的深夜,四处什么动静也没有,白灵英静静的听了一会,攒足了底气,大声说道:“刚刚才知道原来是‘震三江’杜兄到了,我侄儿年轻不懂事做出了这等荒唐事,实在是对不起杜兄。但是杜兄今天也已经杀了我们马队长全家还有好多弟兄,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算扯平了吧,好不好?”
白灵英说完,四下看了一圈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又重新把话说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悻悻的往香堂屋里走,他一只脚跨在门里一只脚跨在门外的时候,头顶上忽然“砰”的一声,白灵英吓得赶忙缩脖往屋里跑去,过了一会见门外没什么事这才出来,他抬头往门框上一看,一把刀扎着一张字条深深的刺在门框上。白灵英取下飞刀和字条,展开字条一看,上面就两个名字,上面的是马钱同,下面的是‘震三江’。直到这一刻,白灵英才真的相信,这场风波是杜伟峰干的。
他把字条和刀带进屋里,交给了马振东。马振东看过字条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灵英答道:“杜伟峰这是要人呢,他想要钱同!”
“不行!”还没等白灵英把话说完,马振东就拒绝了,“我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我说啥也不能不管他的死活,虽然事由他起,但是责任也不是百分之百的都在他身上,再说他的母亲,奶奶还有兄妹都已经替他偿还了,还有咱这些兄弟,已经搭进去一半了,他姓杜的不能不讲道理呀,钱同不能去!”
此时的钱同紧紧的跟在马振东身后,生怕有人把他抓走。白灵英无奈,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一筹莫展。过了一会,白灵英又劝马振东说道:“大哥,你不是不知道杜伟峰,他想要的东西有人拦得了么?钱同如果不出去,那么早晚我们所有的人都得把命跟着搭进去。杜伟峰这么做已经很给面子了,按照他的规矩,我们这些人本来一个也活不了的。另外,有道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钱同他自己惹的麻烦,就要他自己去担,他玩女人的时候自己享受了,现在挨枪子的时候却是弟兄们,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是啊,是啊,凭什么拿我们的命换呀,凭什么啊?”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了,平时谁敢对马振东这么无礼,但是现在不一样,马振东为了保护他的这个唯一的血脉,宁可众叛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