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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一千六百里，叶骁在山南关下逃命都没飙出这速度，沈令一手叶骁一手精锐，愣是飙到了。

堪称北齐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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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手飙车技术，他被沈令暴揍一点儿不冤，属实打不过。

被颠得吐了全程的叶骁抱着木桶病恹恹地想。

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旁边伸过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沈令递过来一块帕子一枚衣梅，温柔嘱咐他，含着压在舌根底下，别嚼别咽，然后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角。

他奄奄一息吐得跟怀孕一样，沈令容光焕发，体贴得像个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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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上一句得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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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叶骁觉得自己搁沈令跟前这辈子都支棱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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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就到了北齐王都城墙根底下。

现在王都情况特别微妙，名义上投降了，但又没开城，被塑月右军包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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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骁一路上就没断过想逃，每次都被沈令温柔坚定地拎着后脖梗给抓回来。这次到了城外，他多少有点幸灾乐祸，心想啊哈沈令你要怎么着？

沈令面不改色，拎着他从城外密道进王都了。

古典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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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道里钻出来，沈令看看叶骁，又看看他，再看看他，明显而难得地犹豫了一下。

他想了想，歉意地对叶骁说，本来是打算让他好好休息的，但叶骁不在眼前，他又实在不放心，说不得，只好辛苦叶骁和他走这一遭了。

叶骁问了句要去干吗？

沈令漆黑的眸子看着他，轻轻笑了笑。

沈令很好看，他笑得也很好看，但这一笑直接把叶骁的毛笑炸了。

那是一个又轻描淡写又凶戾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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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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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北齐大朝，叶骁亲眼看到沈令血洗北齐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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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率着与他一同进城的精锐部队，杀上了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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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缓缓拔出枪，北齐皇帝的尸体兀自抽搐，软倒在血迹斑斑的御座上。

他转身开始仔仔细细数地上的尸体。

齐王、鲁王、燕王、韩王、代王……北齐宗室，在此被他屠戮殆尽。

沈令数了两次，确认无误，慢慢抬头。

他面上全是血，一双眼睛惊人的漆黑，仿佛是黑黝黝的井，没有一丝光，但他却是笑着的。

察觉到身侧叶骁在看他，沈令忽然飞快侧过脸，手指轻弹，两人之间落下一道薄绡帷幕。

沈令走到叶骁身侧，侧着身与他隔着一层绡帘柔声说，我现在满身都是血，难看得很，殿下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