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唯一不想去相信的是,这场大战会在现在重演。
花轻自然是看不惯他这一副似有若无的,像是懂了,但又像是没懂的样子,她坐在他的对面,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脚。
因为她已经伸出自己的脚在鱼幼城那样吊儿郎当的形体表现上踹了一记。
她认真的说道:“你觉得我是在同你讲故事,我不是说书先生,我也没有必要拿一个这样的故事来欺骗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嘶——”
在被踹的同时,鱼幼城倒吸一口凉气,他立马调整自己的坐姿,看向花轻。
因为极有可能会迎来第二次来自不灭体的“虐待”。
“那你……”
鱼幼城想反驳,但是才刚刚张口,便感觉得从天灵盖到太阳穴一阵剧烈的眩晕。
花轻不知道这个人又在耍什么花招,她再一次用脚试探,但是无果。
对方只是将手放在太阳穴的位置,一副难受的样子。
“鱼幼城?”花轻叫了一声。
“为什么……我的头好晕?”鱼幼城想要完整的说完一句话,但是眩晕的感觉实在很重,他觉得自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与舌头,他想要抬头去看花轻,但是连头都抬不起来。
似乎有什么在击打着自己的天灵盖,试图将他变得意识模糊。
“晕?”
花轻本来想说,不要装模作样,我不会对你怎样。
但是却即刻意识到不对劲。
她能够想到的只有蚩尤。
那个只从蓝燕礼口中得知的可怕的存在。
她已经知道鱼幼城是九黎族的后人,也知道蚩尤已经现世,而鱼幼城的状态很有可能是因为体内九黎族的血液躁动而产生的。
但是蚩尤不知道在此之前她刚刚阴差阳错的喂过他蓝燕礼的血。
她不知道自己的预料是否正确,但是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她顾不得这么多。
花轻用最快的速度摸过桌子上的水果刀在手掌心划出血液,然后再迅速的打掉抚在额头的鱼幼城的手,将掌心的血上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鱼幼城彻底的昏了过去,但是花轻知道,这样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她必须尽快找到蓝燕礼。
这可能只是蚩尤来临的征兆,如果她不尽快找到蓝燕礼,等到蚩尤的灵识赶来,她根本无法应对。
真不应该让他跟来,更不应该给他讲什么故事……
花轻将鱼幼城放倒在另一张病床上的时候这么想到,她转过身去看姑苏,后者闭着眼睛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她希望蓝燕礼来到之前,蚩尤不会赶到,姑苏也不会有危险。
花轻拿起那把雨伞往门外走,门把刚按下的同时,跟偏高温度一起出现的还有人影。
“药古?”
花轻看清楚人后下意识的这样叫,但是几乎是叫出来的同时,她立刻有一种异样感,她往后退了一步,握着雨伞的手紧了紧,带着一丝防备,“你不是药古?”
“夫诸,你养的这个活死人不笨嘛。”
对面的人连说话都带着笑意,明明还是药古的那张脸,可花轻却厌恶的皱起了眉头,甚至往后又退了一步,直到看见蓝燕礼在那人身后出现。
虽然她同样厌恶蓝燕礼,但是现在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对蓝燕礼的厌恶已经减轻,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她刚想张口同蓝燕礼讲话,但是没想到蓝燕礼先张口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侃一个人,你不是神么?”
显然这话是对这个和药古有同一张面孔的人说的。
但花轻也已经捕捉到字眼——神。
她侧着身子让两个人进来,想到:是女魃?
那个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