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陕北军阀井宇秀的大公子井柏春,平时无所事事,仗着老子是陕北的头把交椅,无恶不作,坏事做尽,有人称他为强盗中的强盗。”张传宝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说道。
“他娘的!瞧他那股骚样,老子恨不得一枪毙了他!”龙真摸了摸藏在腰间的撸子枪嚷道。
“嘘!来者不善!二子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妥?”张传宝的目光向我投了过来。
“这个到是没在意,如果说有,我到是听到有两种奇怪的声音交错着,阴不阴阳不阳的,忽远忽近,似有若无……”我眯起了眼睛,搜寻着那种声音。
“这就对了,还好你们刚才都没有冒然动手,否则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了。那是一种警告,别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手下有两个高手一直在保护着他呢。一个是人称陕北一枝花的阳婆,一个是人称陕北一枝梅的阴公。没有人看到过他们俩,有人说他们两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也有人说他们是阴阳合体。刚才那两种声音就是他们发出的警告声。他们之所以在暗处保护井柏春,是因为他有恩于他们。”张传宝说完,龙真向门外看了看。
“还有这阳阴公有一个嗜好,就是喜食人脑,尤其是婴儿的脑汁。这红墩界和周边几个地区乃至于整个陕北每个月都会丢失几婴儿,所以这边的女人都会躲到外地生小孩。”张传宝又补充了几句。
“不会吧?人脑?这也太他妈的恶心了。”三屁的脸连忙蹙了起来。
“好了!不谈这恶心事了。看他样子,他这次来好像是带着某种目的来的。”我岔开话题。
“什么目的?还不就是色迷迷的看着海嫣。”龙真点头晃脑了起来。
“不!应该还有一个目的,他好像是在试探龙雀宝穴,他虽然没有说,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张传宝目光显得有点茫然,好像在细想着井柏春的每一个表情。
“这就蹊跷了,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到了葫芦村?而且是为了龙雀宝穴而来。”三屁打破了沉静。
“这还要说!一定是那个胡霸子的手下。”龙真打了个哈欠说道。
“不像,我看到像是张宗昌。据我所知胡霸子和井宇秀从来没有什么来往,胡霸子一直看不惯井宇秀的作风,碍于自己妹妹嫁入井家,也就一直没有对井宇秀下过毒手。”张传宝连忙摇头否认起来。
“那个日本人不是早就嚷着要在我们之前赶到葫芦村的吗?可到现在也没见到他们这些乌龟王八长什么样”龙真又嚷了起来。
“嘘!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保不准这些日本强盗也和军阀相通呢。我们还是先商量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我们目前要做的是确定宝穴的大致位置,然后才能考虑下一步的计划。这是祖上传下来的风水罗盘,送给二子作为见面礼。”张传宝说完,从身旁拿出一只宛如锅盔大笑的东西递给我。
“此罗盘是我父亲在微州的一座大墓中所得,这是一种用虎骨树为原料精心磨光雕刻而成,早在北宋年间,沈括在《梦溪笔谈》中,就已经记载了四种罗盘的样式。它主要用于辨方乘气、风水堪舆和宅基、墓道的测定等等,民谚有云:“生在扬州,玩在杭州,吃在苏州,葬在徽州”,当时东南民间把死后葬在徽州当成人生的一大幸事。
而徽州本地人对于房屋建筑、墓穴选址等的风水更是非常讲究。清初休宁县万安人赵吉士在其著作《寄园寄所寄》就写道:风水之说,徽人尤重之,其平时构争结讼,强半为此,足见徽州风水的盛行。而这种对于风水的追逐,无疑为罗盘提供了广阔的市场空间。我父亲一直运用此罗盘寻古墓的的方位,非常准确。现在我把他送给你,希望你能够更好的运用。
我和龙真争着相看罗盘,一时到是爱不释手,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运用。“宝爷,你把它送给我,那你用什么?”我斜着头问道。
“我……我也许已经用不着了!等这件事完结后,我就隐居他乡,再也不要过这提心掉胆的日子,盗墓总归是打扰亡魂之事,多做了会做噩梦,甚至于搭上自己的小命,倘若我祖上不干盗墓这个行业,也许我和大哥就不会受到这种万恶的诅咒……”张传宝说了好多,好多……弄得好像是在向我们告别一样。
我们等到夜黑人静,几人乔装,背上大大小小的工具向毛乌素沙漠出发了,出发前趁着有空的时候我又翻看了《阴阳尸经》中对罗盘的描述,出发时已经大致会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