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家畔镇的一家名叫‘金玉满堂‘的酒楼包厢里,不停的响起一阵阵笑声。
“干爹,这次保准万无一失,只要他们打开宝穴的牵制,我保证我们的人马立即控制整个现场,保准他们一个个也出不来。”井柏春捧着酒杯红光满面的对着一个胖得象狗熊的军阀屁颠着。
“好……好……还是春儿最懂我的心,最近老爷子要和吴佩孚曹锟大帅重新合作前后夹击冯玉祥,若是能成功就会在北京搞个安国军什么的,到那时就会有很多肥缺,我会在老爷子面前极力保荐你们父子俩的,距离你们父子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的日子指日可待了……”那肥嘟嘟的军阀正是山东督办狗肉将军张宗昌,此时他早已酒过三巡,东摇西歪了,坐在他下方的正是井宇秀的大公子井柏春,原来他离开张传宝的那间破房子时所说的重要事,就是来张家畔镇为张宗昌接风洗尘来了。
“来人,扶干爹回房休息……呼呼……”井柏春话还未说完就倒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还有一声没一声打起了呼噜来,一旁的张宗昌打着酒嗝起身,可还未站起就也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夜,愈发深沉,此时的金玉满堂酒楼没了往日的那种喧嚣和热闹,一切只因为张宗昌和井柏春来了这里,院子里守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当然包括那间包房里的两个人也是早到爪哇国了。
从房顶轻轻落下两个打扮古怪的黑衣人,他们全身包裹着,直露出两只眼睛,像幽魂一样打量着四周,游离着脚下的尸体,他们背靠着背慢慢的向包厢移去,可又不敢那样明目张胆,他们好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呜呜......哈哈……”就在他们准备跨入酒楼门槛的时候,夜空中突然传来一重一轻,一粗一细尖锐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来自于地狱,又好像来自于天堂。当然在这深夜里,也许只有地狱能有这样的声音了。两个忍者停住了脚步,手中紧握着的忍者刀在月夜里晃动着冷光。
“小野君,这……这是什么鬼叫声……”一个黑衣忍者颤抖着向旁边的黑衣忍者问道。
“巴格!南造君!慌什么?这只是风声!你的这样怯懦,还配当天皇的武士吗?”小野君回过身来,伸手向那个叫南造忍者的脸上重重打了过去,那南造鬼子并没有躲闪,嘴里不停的哈伊哈伊的。
“走!”小野君向他闷声吼叫道。南造走在了前面慢慢的迈出左脚,他的整个身体近乎于摇晃,好像死神正在等着他迈出的这一步。后面的小野君看不惯他这样的怯懦,伸出脚猛烈的踢了过去,南造君一个踉跄向里跌倒在地上,然后又突然一个鲤鱼打艇欲想站起来,可那动作像一条垂死挣扎的猪在扭动着身体,却是怎么也打不起来了,他的两只腿完全失去了控制。
“小野君!快……快……”南造不停的拍打着地上,向还在门外的小野君呼叫道,外面的小野君一看到这种情景,却是怎么也迈不出脚步,因为他也在惧怕着,他刚才骂南造次郎只不过是在为自己壮胆。自从上次在万源客栈遭遇到伏击后,他就时刻不在惧怕着,当然也在痛恨着在树林用辣椒水伏击他的人。
“南造君……南造君……”小野伸手欲想去抓住南造次郎,可伸出的手在空中犹豫了几次又缩了回去,然后回身捡起倒在士兵身旁的长盒子,他小心翼翼的把长盒子枪托向南造次郎伸了过去,自己紧紧抓着枪管。南造次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草,猛的抓住枪托不放,而小野拽紧枪管往后退着身体。
“咔嚓……”就在南造次郎的身体刚要到门槛时,突然手中的枪栓响动了一下,“小野……快放手……快放手……”南造次郎也感到突然不对,连忙高叫了起来,抓住枪管的小野不知所措,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南造次郎。“嘭!”等他明白过来时,枪响了,幸好他没有满把抓住枪口,子弹擦着他的手皮窜出,小野扭动着身体猛的躲开。南造次郎手中的枪轰然落地,向前移动着的身体伏在了地上不敢动弹一下。
“南造君……”过了许久小野方才回过神来,向紧靠门槛的南造次郎呼叫道。“小野君……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枪怎么就响了。”南造次郎也动了起来,身体快速的翻过门槛。等确定没有什么动静后,小野一把拿过搁在门槛上的长盒子仔细的检查了起来,可是枪栓的位置除了几缕细长的头发外什么也没有。
小野将那几根头发拿在手里,慢慢的用手指捻了几下,然后扔在了地上,脸色惨淡的背起南造次郎夹着尾巴快速离开了金玉满堂酒楼,消失在夜空中。
“哈哈……”“呜呜……”金玉满堂的房顶出现一对侏儒身材的男女,男的声音阴声阴气,女的声音却是充满了阳刚之气,他们笑笑哭哭,哭哭笑笑,将整个张家畔的夜空弄得阴气森森,原来这两人正是阴公阳婆。
“呜呜……雪儿的功夫越来越神了,竟然用头发之力拉动在百米之外枪栓,而且让敌人丝毫没有察觉。”那阴公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还不是他们笨,我只不过是略施手脚,他们竟然连这么大的破绽都没发现,还妄称什么日本忍者,浪人……哈哈……”那阳婆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但是每个声音都有一种震耳欲脓的感觉。
“哈哈……只可惜,没割下他们的脑袋尝尝,我们自西域迁到关中以来,还从没有尝过日本人的脑汁是什么滋味?要是能割下他们的的脑袋做为酒器也行。”阳婆饶有兴致的砸着舌头,做出一副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