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也正想着如何物归原主。”侯赢得知此事,欣然同意持玉韘带苏秦去田子巷面见子易。
天色入晚,晡食过后,苏秦钟离子侯赢三人偷偷溜出了稷下学宫,雇了辆车往北而去。穿过喧嚣的街市,一路驶向田子巷,过不多久,香宅门前停下。
侯赢前去敲门,稍后一人出来开门,眼神相当警觉。侯赢认得便是昨晚那位背伤者进去的体形魁梧的中年汉。
“你们找谁?”这人小心翼翼的问。
“先生还认得在下吗?在下便是昨晚送那位伤者前来的侯赢。”
“有事吗?”那个中年壮汉却是冷冷而道,像是根本不认得。
“能否让我们进去见见昨晚那位受伤的先生,我们有事找他。”侯赢问。
“小兄弟搞错了,这里从没有什么受伤的先生。”中年壮汉说完欲闭门。
“慢着慢着。”苏秦道:“在下苏秦,乃子易先生的朋友,我等皆是稷下学宫学子,上门叨劳,特来归还一件东西。”
“你说什么?子易先生?你如何知晓子易先生在此?先生所说的是何东西?何以归还二字?”中年壮汉连连好奇,怔了怔,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玉韘。”
中年壮汉一惊,稍后道:“拿来——”
“此玉韘乃子易先生贴身之物,请容我等亲自交于子易先生,还望凉解。”苏秦示礼道。
中年人犹豫不决。
“先生一再迟疑,而致子易先生的良朋益友于门外,失礼倒是小事,难道就不怕泄露子易先生的行踪,遗生祸患。”苏秦语气加重了些道。
那人眼神嘀溜溜转了几下,终于道:“快随我进来——”
苏秦等人一入内,中年壮汉迅速将门紧闭,稍后带着三人穿过前庭,往偏走过一道道走廊,最后进入一间隐室,壮汉按动案下机关,随即眼前一面木墙缓缓打开,几人进入密室,机关自动关闭。
子易先生半躺在榻上,见苏秦三人进来,惊诧中欲起身。
“子易先生有伤在身,不便多礼。”苏秦急忙上前扶住子易。但见他面色苍白,神情倦怠,显然伤得不轻。
“昨晚要不是这位先生相救,子易怕是一命休矣!”子易抓着侯赢的手激动道:“恕子易昨夜伤重昏迷,未能当面言谢,还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在下魏人侯赢,救死扶伤乃君子之本份,先生不必挂在心上。”侯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