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豫王。

二皇子早夭，大皇子被封为理王之后作为平庸，且没有可靠的娘家势力，而豫王作为老三，为人爽快豁达，人脉很好，又在战场上屡立奇功，他的母亲作为贵妃，位份仅在皇后之下。

这次九皇子出事，皇后被夺了后宫的管理权，就是交到了贵妃手上。

而且豫王的外公现在虽然已经不在朝中任职，但作为大周第一儒，门生遍天下，他的几位舅舅也在朝中担任重要的文职武职，整体实力来说不比九皇子的母族弱。

豫王爷啊……

段生玉闭上眼睛，轻轻地翘了翘椅子的扶手。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段韵荷恨恨道。

“胡闹！现在事情还未分明，你不要坏了我的好事，还嫌这次丢的人不够吗！”段生玉出声呵斥道。

皇上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现在所有的皇子里面，也就只有豫王，肃王和九皇子可以一争高下，但若单凭个人能力来说的话，九皇子是绝对不够看的，也就是母族势力大而已，肃王更是毫无后台。

说到底还是豫王吗？

没有永远的敌人，若是肃王真的和豫王结盟的话，他也要早做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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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人不在了。”白晏晏小声对身旁的李瑾落说，突然遭遇这种被跟踪的事情，莫名地还有点小激动，她不自觉地握紧了对方的手。

李瑾落用拇指轻轻地摩挲了几下她的手背，“别怕。”

身后连着几天跟踪他们的人其实轻功相当高超，若是一般人肯定发现不了，可惜他遇上的是兔子精白晏晏，那长长的耳朵可不是拿来当摆设的。

所以那人当天就被发现，李瑾落第二天就派银鼠反追踪了。

“到底是是谁派来的人啊？”白晏晏很好奇。

“段丞相。”

“啊？他还想怎么样，把我四姐害成那样，我们都大发慈悲把他女儿放了，居然还要出幺蛾子。”白晏晏其实对此很不满。

伤害了别人居然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这太没天理了，不过李瑾落说现在还不宜和段生玉撕破脸，所以只能暂时先放段韵荷一码，不过将来一定会追讨回来的。

“放心，有我。”不知何时起了寒风，李瑾落温柔地给白晏晏带上兜帽。

白晏晏点点头。

对啊，她有什么可担心的，一切都有李瑾落在，况且凡人又能耐她何？

“进去吧。”李瑾落将她送到月德居的门口。

“这么快？”白晏晏鼓起脸。

常听人家说谈情说爱的时候好像路程永远都很短，怎么都走不够，她那时候还嗤之以鼻，觉得这纯粹是脑子有病，现在才切身体会到这种感觉。

李瑾落被她的坦率逗笑了，俯下身搂住她，脸轻轻蹭了蹭对方的头发，气息炙热的喷在她的耳边，“是啊，太快了。”

“要不我们再转一转？”白晏晏不想回去。

“乖，天太冷了，等到天热的时候，你便是一夜不想回去我都陪你。”李瑾落搓搓她冰凉的手，“回去吧，我让人把火盆都烧好了，进去暖暖。”

“嗯。”白晏晏依依不舍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只觉得冬天太讨厌了，白日那样短，夜晚却又那样长。

她都已经走到放门口了，一回头，李瑾落还站在原地看着她。

白晏晏突然一阵鼻酸。

她仿佛隔着漫长的时光看到那个孤单无助的小小少年，站在高高的宫墙内，望着不知名的地方，等待着那位不是自己母亲的女人，那位不疼爱自己的父亲，又或者不知道在哪里的亲娘，谁都好，能够回头看看他，或者抱抱他。

“王爷！”白晏晏喊了一声，飞快地冲出院门，扑进李瑾落的怀里。

她跑的那样快，李瑾落被她扑得往后退了几步，但仍然稳稳地接住了她。

“王爷。”她也埋头在他耳边，“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会再让你像以前那样，一个人。”

自己之前还打算若是和李瑾落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就立马要跑，现在想起来她都嫌弃自己。

李瑾落心中轻轻叹息。

也许他前几世终生孤寂，只是为了换得这一世的陪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