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的白晏晏立刻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
白兔宝衣阁那边的生意红火到不行,每天都有各种品级的马车和轿子停在门前,各府的夫人小姐都慕名而来。
通过群芳会,她们不仅招了那位名叫司秀的画工不错的农家女来画图样,还招了好几位缝纫刺绣都很不错的绣娘来剪裁衣裳。
白兔居这边又在另一条街市开了一家白兔居油坊二号店,生意同样火爆,为了保证香油的品质,白晏晏每天都要去视察。
她还画了新的图纸让李瑾落帮她打造设备,把豆油和花生油这两种更适合烹饪的油也提上了日程。
油坊隔壁的饭馆也开始装修,她亲自监工,尤其是厨房,完全按照她的要求和习惯来,几乎与现代化的厨房无异。
一切都欣欣向荣,发展顺利,她每天都能收获不少灵力。
而且她已经从豫王府搬回了肃王府,也没有再提要搬出去的事情。
是夜,白晏晏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看了看几乎要完工的饭馆,心里异常满足。
她从小到大就想开一家饭馆,没想到最后梦想居然在这个世界实现了。
这都要感谢李瑾落。
熄了所有的灯,白晏晏走出去关上门,笑意盈盈地看着门口长身玉立的李瑾落,“等很久了吧?”
“刚到。”李瑾落道,将手中的披风给她细心地围好。
这个时候白天日头很大,不是很冷,可一旦太阳落了山,就立马寒冷刺骨,这几天都是这样,李瑾落每晚过来接白晏晏,顺便给她带一件厚披风。
“你的手好凉。”白晏晏故作老练地握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搓了搓。
她没谈过恋爱,这些都是她看别人学来的,只是觉得对方对她太好太温柔,她也想加倍地对他好。
别看她动作这么淡定,实际上心里慌得一批,估计就和小处|男第一次出去开房的时候差不多。
李瑾落拿出一只手,轻轻捻了捻白晏晏已经羞成紫红色的耳垂,只觉得心里柔软到了极致,“不冷。”
“我让宝荣姐给我做的。”白晏晏掏出两双手套,一双白色小的是她的,一双黑色大的是李瑾落的。
李瑾落看着手套,没什么表情,不是嫌弃,但分明不太想戴。
白晏晏转转眼睛,撅起嘴,“好可惜,戴了手套我就不能和你牵手了,怎么办,我想和你牵着手。”
李瑾落不爱说,那就她来说好了。
李瑾落看着她不知是冻红的,还是羞红的脸颊,笑笑,给她和自己的左右手分别带上手套,然后剩下的两只手牵着,收进自己宽大的袖子里,“那就这样。”
“嗯,好!”白晏晏欢快地点点头,抱着李瑾落的胳膊,两个人踩着月辉,一起向肃王府走去。
以前都是李瑾落一个人在不声不响地为二人努力,现在她要将剩下的路变成双向奔赴,两人一起加油。
在二人的背后的黑暗处,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你确定吗?”段府的正厅,段丞相段生玉和女儿段韵荷正在听探子的汇报。
“确定。”那个花钱雇来的探子点点头,“我已经观察了好几天了,肃王和白兔居的老白娘白晏晏每晚都一起回肃王府,两个人举止非常亲密。”
“那他们和韦静心还有豫王府的关系呢?”段生玉接着问。
“韦静心在白兔居当账簿,专门负责算账,至于她和肃王,我只查到年前的时候肃王专门去伯爵府吃过一次饭,至于豫王府,豫王爷似乎和他们都没什么关系,但豫王妃陈宝荣和白晏晏的铺子门对门,两人很合得来,还一起开了铺子。”
“那个白晏晏的身世当真打探不到吗?”段韵荷咬牙切齿地问,她原本以为李瑾落偏袒的是韦静心,没想到是因为白晏晏,果然是个让人一眼就讨厌的女人!
她本来差点就被下狱了,还是她爹专门上门去伯爵府送礼求情,才把她保出来,可即便如此,她的名声也全毁了,说不定嫁的人连她大姐都不如!
探子摇摇头,“她就像是从京城突然冒出来的人一样,除了打听到她是个寡妇,有个三岁大的女儿,其他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段韵荷更生气了,李瑾落居然宁可找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也不肯和她在一起!
段生玉倒不关心这个,他想的问题更深,“肃王和白晏晏是一对,豫王和王妃又伉俪情深,白晏晏和豫王府交好,可肃王和豫王的关系却是出了名的差。”
他这一段话就像绕口令一样,可段韵荷立马就听出了背后的深意,“爹,你的意思是,肃王和豫王两个人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他们两个早就结盟了?”
段生玉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不好,若是两人真的结盟,就得有一个人辅佐另一个人登上那个位置,他们两个究竟谁是那个计划登顶的人呢?”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他想的这样,自从肃王和豫王两人关系恶化以后,两个人在大周的名声反而越来越好,分别在不同的战场上立下军功,军权越来越大不说,在皇上的面前也越来越受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