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想问,张重江那臭老头,到底封了个什么东西在里面?莫不是到处留情欠的债,末了拿钱办事的时候大行方便,趁机把自己的债务往别人墓里一塞,然后潇洒走人。
听老板说完这些后,张夭觉得乏累,便上楼休息。
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道:“对了,你刚才说的‘流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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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张夭,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突然想起铜镜暂时是封住了,可漆文图的魂儿还在那小塑像里呆着,没有着落。
想到这里张夭便去隔壁打探,推门一看,见房中阵法乱七八糟,符箓扬了一地,看得出来周坎是试了好几种办法,但躺在床上的漆文图却死死闭着眼,一动也不动。
“怎么样,人醒了吗?”张夭走进去问。
周坎板着脸摇头:“哪里出了问题。魂魄回来了,但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张夭摸了下漆文图的手臂,温热的,可惜是个植物人。
“他这样用不了几天,不进食人就没救了。”张夭说道,思考问题出在哪里。
忽而眼角瞥到放在一边的铜镜,礼貌地敲了敲,冲里面喊道:“在吗?出来聊聊。”
那里面半天没声音,但光凭气息也知道,那东西在里面。
等了一会,流镜仙还端起了架子,装模作样道:“本宫是什么身份?你叫本宫出来本宫就出来?”
张夭觉得好笑极了:“怎么,还真当自己是正宫娘娘了?你老老实实把该招的都招了,我一高兴,没准儿回头烧个甘露寺给你。要是你惹我不高兴,这事可就说不好了。”
“张重江是你什么人?”
流镜仙似乎打定主意认为,她就呆在镜子里不出去,张夭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这镜子是个古物,据她听来的消息,张夭应该不会轻易将这镜子毁掉。
张夭对她的问题充耳不闻,而是抽出几张纸巾蘸着水,一点点将镜面上自己的血迹擦掉了:“有话出来说。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很好奇,想当面问问你——”
随着新封印的褪去,流镜仙猛然抖擞——这丫头比当年做阵的那位祖先可差远了,她太沉不住气,又过于自负,只要她将加固的封印擦掉,如今的流镜仙是不可能被困在镜子中的!
到时候她先跑出去,余地可就大了。
但流镜仙佯装不屑:“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别想撬开我的嘴。”
话音刚落,封印彻底消失,流镜仙眼前一亮,看准时机一鼓作气钻了出去!
“哎呀!”
张夭失声尖叫,流镜仙此刻觉得畅快极了,刚想回头炫耀一番,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周围都是黑的。
还没等她作出反应,眼前又被加上了新的封印,流镜仙周身也像是被禁锢住,火辣辣的气息环绕着她,不断地灼烧。
张夭手里举着两个面对面相贴的镜子,颇为感叹。
“你都对本宫干了什么啊!”流镜仙恨恨地扑过去,龇牙咧嘴,却毫无办法。
张夭看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感到很有趣,接上刚才的问题:“我一直都很好奇——如果鬼能从电视里爬出来,那我拥有了两台电视,是不是就能创造贞子永动机?现在我知道了,原来真的可以啊。”
流镜仙目瞪口呆:“你耍我?!”
“不然呢?”张夭语气里的调侃瞬间消失,语气冰冷地将镜子丢在地上,对着流镜仙美艳的脸就是一脚,“我是兵你是囚,难道我还要安慰你?你搞搞清楚,现在,我才是你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