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民没有去做什么思想工作,大道理他是讲不好的,他知道跟他们说大道理没什么意义。
你倘若说这些人是国家派来的,一是要帮他们进行劳动改造,二是要帮着修筑水渠,也是为了咱们好。可他们一句话就把你顶回去。
杨立民领着众人进了屋,他问那个黑瘦男子说:“你叫啥?”
“孙双喜。”黑瘦汉子梗着脑袋答。
杨立民笑了,这样的年青人他见过太多了。
“说吧,你想咋弄?”
黑瘦汉子梗着脑袋:“俺们没想咋弄,就是不愿意给这些劳改犯盖屋子。”
“你们现在扒房子是想泄愤,其实就怕那个尤鬼子来搞破坏。”
黑瘦汉子没吱声,算是默认了。
杨立民厉声说道:“那好,其实我对他们也不放心,但我来这里就是执行修好淮河的任务。要想执行好任务,就必须得把他们衣食住行安顿好,所以你们的这个房子非但不能扒,还得继续盖。
既然你不放心,我现在要是请你来看着他们干活,你要是觉得一个人看不住,我允许再带几个人,吃住队里给解决,还给你工钱。你看咋样?”
黑瘦汉子抬头看着杨立民,他很惊奇为什么他会提出这样得建议。
“行不行给句爽快话。咱们淮河两岸哩汉子没有一个软疙瘩。”
黑瘦汉子想都没想就说:“管!俺干!”
“好,像个汉子说话。大林子!”他冲外吆喝了一嗓子。
“到!”一个披挂齐整的魁梧汉子应声而入,挺拔站立。
“这是我的警卫员大林子。”他介绍完后又说:“你带着老乡孙双喜安顿下,把他编入尤鬼子劳改那个队,让他们监督他们劳动。”
大林子应了一声,便带人去了。
“等一下。”杨立民又喊住了他们,“孙双喜,这个任务你必须得完成,要是完不成出了纰漏,我可拿你是问。”
孙双喜依旧梗着脑袋,“要是出了问题,俺自己个跳到水库里。”
杨立民很满意,挥手让他们走了。
他三言两语解决了一个可能爆发的冲突和纠纷,这让余佩文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老杨,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真是厉害!”
杨立民一摆手:“这都是带兵多年的经验,算不上什么本事。好了,不说这个了,眼下说说真正的难事,咋解决吃饭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