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警察所，韩利打了两桶水拎到门房，看着刘黑子木呆呆坐在床上气不打一处来，一桶水从头顶倒下将刘黑子淋成落汤鸡。

凉水一激，刘黑子激灵灵打个冷战，抬头一看是韩利，傻呆呆说道:“师……傅。”

“你还当我是你师傅。”

韩利听着捏傻声音心头邪火汹汹燃烧，一把拽着刘黑子脖领正反抽了四个大锅贴，打得刘黑子眼冒金星，头昏目眩，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床下。

韩利打完刘黑子依然不解气，拽着脖颈将其拖到镜子前，指着镜子大声骂道:“瞅瞅镜子，好好看看如今的你，人不人，鬼不鬼，颓废成个什么样子，早知你如此不堪造就，我就不带你进城当警察了，真是白瞎我一番苦心。”

听着韩利骂声，刘黑子古井不波心湖微微泛起涟漪，涟漪道道扩向远方，但依然无法打破心湖，令心湖再起波澜，激发斗志。

韩利看着刘黑子脸色，忽而泛红，复又归于平静，猜测适才之言无法打动刘黑子。韩利急得额头冒汗，想着该用何话语令刘黑子清醒过来。

就在韩利急得火上房之际，眼眸一扫，发现刘黑子手中紧握的一块香帕，香帕一角绣着水湘二字。

看着水湘二字，韩利眼眸光芒一亮，脑中灵光一闪，何不来个解铃还须系铃人。想到此处，韩利大声说道:“黑子，我今天上街打听了一下，水湘虽然失踪了，但是李凤的下落我打听到了。”

一听水湘二字，刘黑子一下来了精神，平静如水心湖被水湘这颗石子打破沉静，水花溅起之后，一道大浪冲天而起，冲天咆哮之时也是刘黑子短暂清醒之时。

“李凤在哪里，水湘被她带到何处，师傅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韩利哼了一声，慢悠悠回道。

“李凤带着一帮人去了上海，四个花魁皆被她及其手下一群打手挟持带走，你若想去上海救人，暂时不行。”

“何时能行？”

“如今军阀混战，上海在直系军阀江苏督军齐燮元控制之下，而皖系军阀浙江督军卢永祥也想夺下这座风水宝地，如今两派军阀都在上海附近，大战一触即发，你孤身一人去上海救人恐怕难以成功，故此我劝你稍安勿躁，待战局明朗，上海归那派军阀占领之后，再找四爷帮忙打通关系去上海救人。”

刘黑子对于韩利之言有些不解。

“为何要等上海局势明朗再救水湘，现今就不行。”

“唉，你怎么这么犟呢？你可知李凤去上海带着四个花魁必是重操旧业，另起炉灶，她若没有上海帮派撑腰，岂敢在上海卷土重来，而你孤身一人如何斗得过李凤及其手下众多打手，唯有四爷帮忙，你才有帮手助你一臂之力，而你有了帮手，再加上四爷帮你打通上海帮派关系，你进入上海才有可能斗得过李凤救出水湘，这回你听懂了吗？”

“师傅，我听懂了。”

韩利恨铁不成钢踢了刘黑子一脚，骂道:“既然听懂了，还不赶快去洗把脸，看你如今这德性，跟个叫花子有啥区别，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