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开始变冷了,萧瑟的凉风吹着泛黄的落叶打着旋四下飘落。
街道上原本昂首挺胸的行人们也开始尽可能地将自己蜷缩在衣物的包裹下,匆匆赶往自己的目的地。
是的,大家都有自己想去的地方,都有自己想要抵达的彼岸,都有自己梦想中泛着金光的未来。可是我没有:我没有自己能去的地方,没有自己梦想的港湾。
我所拥有的,只有失败。
我叫宗世白。
我的名字很奇怪,大多数朋友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都会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问我,总失败?你这名字是认真的?
我不想解释,因为我已经解释了太多遍,千言万语憋到嘴角,最终都化作了一句,是的,但请用标准发音称呼我。
其实对我而言,我并不介意自己的名字。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父母会给我起这么离谱的名字,却给我姐姐取了一个那么诗意的名字:我的姐姐,她叫宗月弦。
事实上,从小到大,我并没有因为这个名字而受到太多的嘲笑,因为那些嘲笑我的人,都被我姐姐给揍了。
宗月弦跟我是龙凤胎,发育得很好,加之女孩子在童年时期压着男孩子进行野蛮生长的天然优势,宗月弦俨然成为了我们家附近一带远近闻名的孩子王。
那时候,她总喜欢用手捏着我的脸说,宗世白啊宗世白,你可不能总是做个爱哭鬼。而我,则总是翘着鼻子,鼓着腮帮子哼哼着,谁让你是我姐姐,你就得护着我。然后用手拨拉着她的辫子说,不然下次我就不帮你编辫子了。
后来,我与宗月弦考上了同一所初中,我在三班,她在九班,两个班级隔着一条大大的走廊。
报名那天,她出乎意料地挽着我的手臂,白嫩出水的脸蛋亲昵地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每个班级都转了一圈。
我瞬间成为了整个学校的名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开始在学校传播起来:有个极度嚣张的新生,带着校花级别的女朋友一起来上学。
用宗月弦的话来说,她是要帮我树立一下我在班级里的地位。
确实,进班当天,我就成为了整个班级的偶像,男生们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
也是从那天起,我逐渐察觉到,那个我以前可以百无禁忌的姐姐,已经从一个远近闻名的孩子王,蜕变成了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娉婷少女。
另外,拜宗月弦所赐,入学半年来,几乎很少有女同学找我聊天。
我们是住宿学校,平日里放课,闲来无事,总有几个男生在篮球场驰骋,我也是其中之一。
那个时候,灌篮高手风靡一时。
每当男生们在球场上开始表演技术,周围总会围绕着几个女生尖叫,有时还会有女生买来饮用水递给他们心中那个大汗淋漓的“流川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