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说:“这就对了,我们是杀小鬼子的英雄,我们何时怕过小鬼子。”
珍宝大喊一声:“我命令——列队!”
骑兵连的士兵们立刻列出队形,骑兵连呈一字型的摆开。
珍宝又大喊一声:“我命令——出刀!”
骑兵连都“唰唰唰”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雪亮的马刀,刀尖向上,刀刃向外擎在了胸前,面对着凶恶的鬼子。
骑兵连原本有百十号人马,现在只剩下了这六十几号人,有的士兵身上还带有轻重不一的枪伤刀伤,他们视死如归,他们镇静自若面对着数倍于自己的鬼子兵。
鬼子兵越围越近,越围越紧,骑兵连被压缩在这一空旷的地带上,小泽说:“机枪准备!”
小泽现在想吃掉骑兵连已经非常容易了,只要机枪一响,这六十几号人马,转眼就会全倒在了地上,在中国大地上杀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野花三犬不干,野花三犬的骑兵中队,这一路上被珍宝的骑兵连反复袭击,吃了不少的亏,就这么把骑兵连轻易地消灭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野花三犬对小泽说:“大佐阁下,我想用骑兵对决,让这些支那猪嚐嚐我们日本刀法的厉害!”
小泽一愣,小泽想了一下,觉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就点头说:“吆细,你的呱呱叫的帝国军人!”
小泽答应了,野花三犬得令,回身上马,哗的一声拔出了战刀,大叫一声:“准备砍杀!”
鬼子的骑兵中队也擎刀在手,也一字排开,鬼子的骑兵中队一路上受到多次打击,虽说伤亡近半,但人马还有近百个人,兵力是骑兵连的几乎两倍,珍宝骑兵连在这种情况下毫无胜算的把握,看得出来,这是一场好不对称的对决。
由于埠阳城的国军不开城门接纳珍宝和身处绝地的骑兵连,骑兵连已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中国汉子真爷们,没有投降苟且偷生的习惯,宁愿站着死,决不跪着生,今天这条命就搁在这儿了。
什么叫着怕,人在搞不清,弄不明白,处在生死两混沌中,最容易产生怕,对死的恐惧,对生的祈求。
眼下的骑兵连,从珍宝到士兵,就没有一个怕的人,既然结局明了,也不易改变,心中反倒是一片平静,剩下的就只有一条,就是如何多杀鬼子,多拉几个垫背的才是他们最真切要做的事情。
现在骑兵连与鬼子的骑兵中队,面对面,马对马,相向而立,中间只隔几十米的距离。珍宝与野花三犬面对面,珍宝与野花三犬认识,野花三犬就是在道村突袭战中打珍宝脖子上一枪的那个鬼子军官,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珍宝的刀把几乎都被他拽出汗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珍宝他们现在是绝路相逢,勇字当头,比任何时候都重要。先下手为强,为第一要务,珍宝不等鬼子进攻,珍宝忽然刀举过了头顶,大喊:“兄弟们,冲啊,杀鬼子!”
在珍宝的一声大喊中,骑兵连的士兵一起打马向前,高举着马刀,呐喊着,杀声震天,一起向鬼子的骑兵冲去,两支人马立刻混交在了一起,一时间这一空旷的地方,人喊马叫,刀光血灾,天昏地暗,尘土飞扬,不可开交。
珍宝一声大喊冲入了敌阵,举刀直取野花三犬的脑袋,野花三犬也绝不含糊,也提刀打马迎了上来,两马相错之时,珍宝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对野花三犬的脑袋劈出了一刀,野花三犬举刀接住,两马相错而过,这一回合他们谁都没有输赢。
两个人又都勒回马来,准备大战三百回合,忽然有一个鬼子骑兵策马从珍宝的侧后偷袭上来,这种小伎俩,珍宝早就明了于心,但珍宝佯装不知,在鬼子偷袭的骑兵向珍宝劈来一刀的时候,珍宝不用回头,用刀接住,向后一推,将鬼子的刀推开后,然后拦腰飞快一削,鬼子的肚皮就立刻被削开了一个一尺多宽的口子,鬼子花花绿绿的肠子一下就冒了出来,偷袭的鬼子骑兵就这样跌下了马,翻滚着死去了。
杀死了偷袭的鬼子骑兵,珍宝忽觉得眼前冷风扑面,珍宝知道是野花三犬扑上来了,珍宝急忙向后仰身,身体几乎就贴到了马脊上,几乎同时一道亮光几乎贴着他的鼻子掠了过去,珍宝知道那是鬼子锐利的刀锋。
两马再次相错而过,这一次交锋又算过去了,珍宝勒马回头看,骑兵连的士兵所剩无几,就是剩下的不多士兵也是被多个鬼子围在中间,左冲右突不得脱身,不可能再有生还的希望了。珍宝再看近在咫尺的埠阳城,埠阳城墙上站满了国军的士兵,有一个身着国军军官军服的人,其身影特别地熟悉,那个人就是蔡宝路,这个国军旅的旅长,就是剥了皮烧成了灰,珍宝也决不会看错。
珍宝愤恨地对着埠阳城那个方向很吐一口痰,低声骂了一句:“**养的蔡(菜)包子,上不了台面的狗杂碎,算我珍宝瞎了眼!”
就是因为瞎了眼看错了人,竟要付出整个骑兵连还有自己生命的代价,珍宝心里有些憋屈得慌,而这种憋屈化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聚在胸中,只有多杀鬼子才能有所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