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带领骑兵连,直奔埠阳县城而来,埠阳城上的国军士兵,看到有一股武装骑兵正向他们奔来,就对天鸣枪,大叫:“站住,你们是哪一部分的?不准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就开枪了,不信你就试试,看看老子的子弹长不长眼睛!”
珍宝大怒,珍宝说:“少废话,回去就说我珍宝来了,快叫你们蔡旅长出来接我,你敢怠慢吃不了叫你兜着走,小心你的脑袋!”
埠阳城上的国军岗哨说:“哎呀嗬,口气挺硬,挺横,你等着吧,我叫你横!”
埠阳城墙上“叭”地一声枪响,珍宝头上的帽子被一枪打飞了,珍宝大骂:“小子,你活到了日子不是?我要活剥你的皮!”
国军岗哨并不怵硬,那岗哨说:“我等着哪,恐怕你活不到那一天了,说句大话交交运吧!”
三排长问珍宝:“连长怎么办?小鬼当道见不到阎王,跟胡搅蛮缠的小鬼说什么都白搭,得想个法子才成。”
珍宝说:“法子不是现成的么?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我就不信引不出阎王来。”
三排长说:“我来做!”
三排长不等珍宝有什么反应,打马就向前冲去,埠阳城上的岗哨,不是说再向前走一步就开枪了么,我倒要看看你们是真敢开枪,还是假敢开枪,城墙上的岗哨果真“叭”地又是一声枪响,只见三排长的马一头向前栽倒了,三排长被重重地摔在了马的前面。
国军哨兵的枪发不能不说好枪法,这要是用在打鬼子的份上,这该是多提气啊,只可惜——不说了!
言归正传。
三排长马被打死了,三排长从地上爬起来,子弹又追着三排长打,没办法,三排长只得又退了回来。
珍宝骂:“狗日的是铁了心了,要和我们作对!”
骑兵连也不是好惹的,此时骑兵连的枪全都瞄上了埠阳城墙上的国军士兵,城墙上的国军士兵也把枪口都对准了城下的骑兵连。
一时间,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这时,城墙上有一个人喊了:“珍宝当家的,我知道你是条汉子,我自小就佩服你这样的人,这样的英雄。我是值日排长,我知道你们现在有了难处,万不得已才走到这里,你们的处境我很同情,也很理解,可没有办法,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不准任何武装靠近县城,对强行进入者格杀勿论!万望当家的理解,我也不想让自家的兄弟互相残杀,当家的就别为难兄弟了。”
珍宝说:“叫你们蔡旅长说话,我有话给他说!”
城墙上那值日排长犹豫了,说:“那恐怕不行吧?”
珍宝说:“行不行是他的事,问不问是你的事,你就说你问不问吧。”
那值日排长说:“那好吧,我派人再给你问问,你稍等。”
大约过了一支烟的功夫,值日排长回话了,说明这值日排长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值日排长说:“珍宝当家的,事情我问过了了,还是哪句话,不准任何武装靠近县城,对强行进入者格杀勿论!就这些了,没办法,你们另找出路吧,别为难兄弟了。”
值日排长情真意切,看来这天底下还是好人多,可好人没权利,这又有什么用呢?珍宝骂:“蔡宝路这只白眼狼,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得出来呢?”
珍宝骑兵连在埠阳城下这一滞留,野花三犬的骑兵中队也就追了上来,随后又是大队的鬼子人马,骑兵连前无出路,后有追兵,骑兵连被鬼子围困在城门外这一空旷的地方。
骑兵连无退路了,既然国军这样依靠不得,只有靠自己拼死一搏了,骑兵连全体回过身来,面对着数百越围越紧的鬼子兵, 珍宝问:“兄弟们,怕不怕?”
士兵们异口同声:“不怕!”
喊声顶着凛冽的寒风,让骑兵连每个兄弟的心理都觉得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