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微蹙眉头说,“四十二个学生压死那天,他去霍家村,到过现场,我在人群遇到他。”他断了一会,继续说,“我甚至当天还遇见到朝伟和那个美国旅游者马克,他们击退一伙青龙班,我骨子里有个欣慰感,我就象个爬在街头的老鼠,面对污秽,而我有幸目睹,他俩不畏**,和邪恶斗,以少胜多,一手挥拳,两腿伸腾,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肖剑眼里充满光芒,然后他谈到陈俨仁,觉得他的好更衬托赵海凡的坏:“但是,陈俨仁去错地方,那个校舍,压根不是他能管得了的,就好比他拿不下盘山水头。那天我去会赵海凡,被陈俨仁朝伟马克他们三个跟踪,我知道我和赵海凡为伍实为可耻,不,压根我没有与他为伍,他陷进泥淖,不见天日,想拉我一同下去,我拒绝过,他威胁,历身也要我变得污黑,不过到底没有象他心肠黑。你要看,满山满山的曼陀罗,你清楚,他被眼前的现状蒙蔽,赵海凡占山为王,穴洞发明,成为他赚钱慑威发号施令的地带,他毒害大多数本是生存在最底层的人们的思想和消娱大多数有钱人士的灵魂。那些灯红酒绿之间,以及呼声喊爹之际,存在着他们肮脏交易。我不屑谈灰色二字。慕云,入错行,嫁错郎,我去地狱之谷的情形是一样的,我只能说被迫,赵海凡要我见他,声明“你随时可以来”,我去了鬼门关,陈俨仁跟进来。他当时所见遍山的花束,大喊曼陀罗。你知道我有多震惊?赵海凡历来对踏入半步知情者,若是得知,将会折磨对方整个身心。一个念头,我将陈俨仁打晕,然后佯装出来,把朝伟和马克骗走,回头又把陈俨仁背出来,将他安置在珍珍的家里。珍珍是兰婶的侄女,可惜她三年前失母,成为孤儿,当天我受珍珍之托,去看望兰婶。最让兰婶不可思议,在她的故乡,四十二个学生,其中有一个孩子就是兰婶的儿子,兰婶恨透周围莫名给她的悲痛,我却不能以实相告。”
肖剑不能平复心情,他认为这个时候告诉慕云还为时不晚,他又把慕云假想成珍珍:“如果这个世上剩到咱俩,我牵着你的手渡过婚礼神圣的一刻,告诉你我没有及时扼制他们蔓延的罪恶,如今我和盘托出,若某一天受遇不测,你便将把我埋葬!”肖剑发出叹息,犹同和知心的红颜促膝谈心,神色透出杀气,语言那么优美,眉宇间隐藏一股男性的忧伤。慕云适而打开他的情结,劝道:
“情况不象你想像的那么糟糕,我们有办法征服歪门邪恶,正义在战斗,但你需要勇气面对,天塌着,还有更坚强的人顶着,我们需要为之努力,偕力渡过这关!”
“我还活着,我庆幸!轮到我该揭露真相时候。”肖剑接着叙述,问“你还想听故事吗?”慕云点头。肖剑继续回忆:“打晕陈俨仁暂送到兰婶家中,我又把陈俨仁送回海江市。有时我还不得不佩服他,对赵海凡的居心制造迷药,他所做的阴谋诡计,如果用在正途上,它可以让人忘掉见过罪恶,比如曼陀罗的美景,不以生乱,一方面它可以救治病人;一方面也可成为祸害人的原料,那就是迷药的正反作用后的不同差异,人的本性也一样!”
肖剑嗓子哑了,慕云倒过一杯温水,扶他慢慢喝下,他于是躺回床上,肖剑显得有点激动,“赵海凡为了盘山水头,赵海凡没有放过陈俨仁,他认为他毁掉了他的生意。赵海凡是靠钱走私情感和欲望的男人,他甚至不惜用不法的手段慢慢地玩弄他的对手,他在暗,你在明,难于躲避。慕云,想知道赵海凡更多吗?”
慕云望着他,一个饱经情感被出卖过的沧桑的男人,她本与他无关,她坐在医院有二个目的,第一就是当肖剑是一个病人,用心地救治;第二,象朋友和亲人一样跟他交流,把不义的事让他说出来,她尽显得耐心,以此为了他能发泄愤懑和交待一些悔悟: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跟我说吧。”
“我告诉你,赵海凡的妹妹赵海媚,她是你妹妹,我知道,赵海凡为了击败朝伟,利用你妹妹的色相,诱捕达到他与朝伟之间的竞争以此为胜,他是一个唯一喜欢利用亲人和旁人试图销毁他强敌的人,他同样用珍珍伙同利诱我,还有一点不能忍受的,我和珍珍相爱,赵海凡却为此没有放过珍珍。你妹妹和朝伟呢?”
“我妹妹爱朝伟,妹妹海媚被赵海凡杀死后,朝伟伤心过。我和妹妹失散十几年,十几年后没想成为家人,家人的情份没享尽,她又匆匆被迫上路。妹妹她爱着朝伟,非常爱,离开时,为了我们,挡住赵海凡,我的眼前还有赵海凡可怕狰狞的一幕。。”慕云不忍回忆,回忆一次就好似揭开结痂后的伤疤,她尽可能随着时间流逝,慢慢遗忘,遗忘虽然很痛苦,她必须那么做。但面对肖剑说出同样的故事,她心灵得到共鸣,以此觉得肖剑其实和我的经历如此相像,走的路不同罢了,她压抑伤悲,听取肖剑娓娓道来,关于珍珍日记上记录赵海凡的诸多坏事。
慕云从医院回来后,我俩聊了许久,她把肖剑的原话一五一十告诉我,最后问道:“伟,我认为海媚离世前,她讲起赵海凡施暴过她,按肖剑的说法,你和海媚在被赵海凡用迷药迷晕,海媚肚里的孩子是不是很有可能是你的?”
“我确定不了,迷药之所以迷,之后就忘了一切,最可怕的坏人使用它过犹不及,这是罪恶的源头,他害得不仅仅是我和海媚,还有许多受害的少女,以及为它传播渠道的那些人。”
慕云道:“是的,人和兽的区别仅于一念之差,正和邪,区别在一步之遥,人性美丑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