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一夜睡得安稳,并没有跟花花交流太多,第二天慕云接班后,他又显得眉飞色舞,没当医疗救治,倒是象会个故人一样与慕云倾诉他的心语。
前一夜,慕云我手把手教授简单枪支运用后,我眼见她太疲备,便叫她先去睡,到底通过手与手的接触,心连心的交流,更拉近我和她在对敌和友好问题上的认同。
医院里,肖剑眼见慕云来,异常兴奋,或许他以为那样也属于精神上的疗伤对他的精神痊愈会更好,“你今天上班?”肖剑望花花退去,眼光投向进来穿着白衣,形同天使般的慕云,她很和善地同他微笑,慕云对待她的病人,无论是有目的,还是无目的,她都非常热情,敞开胸怀,照理着,并且不辞辛劳渡过病房中的每一天的高压工作。
肖剑凝望她的眼神有点异样,他喃喃自语,“要你是珍珍,该多好。”慕云深知他惋叹伤痛。他们同等失去过恋人,大致慕云她觉得父亲去世还有我,还有周边的朋友同事陪着,但是肖剑呢,除了面对一位象珍珍的慕云外,在世上别无真心交流的人了。
接着她后面听到肖剑在说话:“如果世界未日剩我俩,我将牵你的手走出病房,带你去神圣的宫殿”慕云当肖剑在梦呓,她走近观看他眼神的时候,肖剑两眼深深地闭着,尾梢有热泪流出。她掏来一张手绢,象对待自身的婴儿,帮他除去停留在脸庞上的眼泪!
“人们告诉我的心灵,挥去阴霾,向往明天,可是,明天与我接触不到,我失去爱人,失去朋友,失去光明,我现在所剩的还有多少?”
慕云回复道:“你告诉过自己没有颓废,流浪者昔日仍保持积极向上的心,幸运之神前来膜拜过你,你比别人幸运,车来车往的人群中,步履匆匆一瞥拥有自身一席天地过,珍贵的是,你遇上生命中的爱人珍珍,她没有离开,人死了,灵魂不会死,它依然永远一辈子象光芒照耀着你!”
肖剑听完慕云赞美,全身如电击一样,心灵颤动并渴望再次得到真爱,象登上朗诵者的舞动深情地回复“你的劝说,优雅如诗歌,你的语言,穿越地狱和天堂,洒进了光泽,我仿佛看到爱人用帜烈的眼光看我,我找到她不死的躯身,源于她灵秀的智慧,站在我面前,睁眼之间,她和你一样美丽。”
肖剑吟唱着,这一刻,忘记全身伤痕带来的痛楚,侃侃而赋:“年青不羁我向往当一位诗人,过往流浪的每一天,我晓知穿梭城市的孤单,诗人以生俱来该有忧郁的气质和承受寂寞的勇气。然而,我没有做到,贪于纸醉金迷,流俗于市侩,象每个生存在城市边缘的人们挖空心思,摆布不了赚钱的工具,并且为了钱势,去干过一些苟且的勾当。你觉得我可笑吗?慕云!”
肖剑忆过往事,笑近成哭,他觉得过去有过的**和后来的辉煌近似走到末路,人到末路不知是不是得向人坦白他过去的种种经历,以此他觉得肉体的创伤和精神的负荷会减轻一些,然后,坦然面对又把慕云当成知音,毫不断链一口气叙懑,以表达他内心的情怀:
“慕云,我想她,我真的想她,离开她,却那么思念她,爱她,我对她的死去太痛苦了,我不想承受苦难,须向你表白要你承受我不必要的废言。”
“我很愿意接受,你是我的病人,你完全可以诉求,关于你积极或者面对灰暗的人生,总要趟过眼前的坎,就算是渡口,抬着双脚迈过去,我愿意倾听!”
肖剑打开心路大门,他终于静心屏气地问,“陈俨仁,你认识吧?我曾碰到过他!”慕云一惊,“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