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把马克的身体翻过来,马克朝天仰立,素素挨着他,拿出刚才那瓶药水给他抹上,放松后的马克慢慢睡下去。在这个过程中,素素告诉了身入山海斋的事由,
她说,“在我叔母生病期间,我就一直担忧父亲的安危,她病一好,我从国外马上回到海江市,盘山水头的麻醉药,以及后面马克跟我交待的霍家村青龙帮闹事,我深感父亲无论在海江市和霍家县建校对他都不利,这和民间流传的迷药有很大的关联,迷药到了山海斋却没有答案,我物色一个搭档,第一次在山海斋的饭宴上,我了解山海斋需要一些女子接待外国游客,要求能流利说中、英双语,我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她是作家兼业余演员,父母都是海外华人,从小出生国外,我请她来海江市,她非常乐意,认为这一行,她将会得到收获,她不仅拒绝我的帮请费用;还自掏腰包跟我深入虎穴。”
素素从手提袋掏出一支烟,点燃坐下,她的衣襟呈V形露开,略隐略现见到她丰盈身形,她吸一口,喷出烟雾,空气散发一抹丝丝缕缕的香味。
“我的朋友,她叫珊珊,和我混进山海斋,同样做得出色,已经受到大姐大珍珍的垂青。”
素素是个有脑识的女人,我佩服她精灵行动,并关心问,“昨天你才进来,业务怎么就那么快上手?”
“朝伟,告诉你吧,我们学习能力强,跟工人进企业,新人只要照着上头主管吩咐,灵活机动,流程多记多练很快熟悉,而且本来他们在人才培育上有个这方面的欠缺,我们的到来让珍珍很兴奋。”素素附在我耳旁,“我还教珍珍英语,她这人喜欢被讨好,我就容易被她得到重视。”
“因此她乐意放下鞭子让你去学习,也是重视培育新管家?”素素无不得意,手指拿捏香烟,进入到角色,她蓬松的长卷发按层次垂到胸前,魅惑迷人,那血红的嘴唇时闭时开,当一股轻烟从她口出轻灵喷出,我能闻到馥郁的烟丝香薰,她坐在我的面前,几分迷人,这也是她在山海斋的身份角色。
素素明眸中荡着秋波望我,我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我此刻将她想像成海媚,素素的举手投足无时不透出我的第一任妻子的身影。
“我分神了。”我这么说。
“对,你分神了,朝伟,但你在山海斋,你来一定有你来的原因”素素回答把我拉回现实。她激动抓住我的手,“朝伟,无论如何,我感谢你陪着马克,你还记着运动衫吗?”素素笑着。“是的,我记的,那好象就是给我订做的。”素素回道:“马克的。
我望着她,素素有时浮出天真的笑容,要不是保护陈俨仁,她在海江市何苦要努力扮演好几种女人的角色,任何一个女人这时候在家应该陪着父亲,做个乖乖的女人又有几多得好!
我问道:“陈先生知道你来吗?”素素摇摇头,“当天父亲知道我和马克的关系忿然怒起,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朝伟,如果是你,该怎么解决他们间的矛盾呢?”
我承认,素素所面对的问题与我多年以前面对父亲和慕云的关系特别类似,多年前,我不断打击慕云而让父亲退出,但是根本不可能,慕云接受家中保姆的位置,而仍然继续照顾我的父亲;我的父亲突然向我宣布婚礼,当时并不能理解。
我把这件事告诉给素素,素素认为我的后妈慕云不易,她说,“慕云和马克极其相似,我父亲毫无人情阻止我和马克,特像当年的你,阻止你妈和你爸成为可恨的二狼神。”素素的比喻非常恰巧。
“是的,直到发生许多事,才会明白其中的真谛,你可以叫你的朋友姗姗写一本关于慕云的故事,她是一位传奇女神!”
素素笑了,她说,“朝伟是对的,因此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我爱马克,父亲拒绝,我尽可能争取对马克爱的保留权,我与他爱得真诚、坦荡,我不忌讳在你面前表达我和他粗犷而热烈的爱情,虽然父亲中意的是你!”
素素无不害羞,率真,她从不掩饰什么,我欣赏她,是其中一个原因。
我担心陈俨仁,如今的局势对他不利,如果稍微疏忽,破坏分子就有可能将矛头指向他,并且同时迫害到身承弟子的慕云,我希望素素和她父亲早日和解。
素素回答,“爸爸应该对我通融一点,慕云说得对,爱情观和婚姻观时时与时俱进,她毕竟理解我们,所以你和她才可能相互坦言,换作我父亲,他要更长时间改变他自身,跟着传统的更新一齐进步!”
事实上,陈俨仁大部时间在国外生活,这些年国内的日新月异变化,他也看到了,同时他希望现代年青人在承前启后中华优良传统文化的同时,应和新时代的步伐紧贴前行,这是他的愿望,素素和我,都是80后的青年,我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求学各在东西方,心却同朝着东方,怀抱热烈的希冀,载着梦想,载着国富民强的复兴之梦勇往冲去。
我想像马克是幸福的,他还在酣睡,素素蹑手蹑脚猫腰过去,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