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者是山海斋大姐大珍珍,她来巡查。我和马克在素素暗示下,各自疾速躺在床上假以熟睡。见我们都准备就绪,素素卧底成花花才将大门打开。珍珍一脸不悦,训质花花:“敲了老半天的门,怎么迟迟才打开?”花花说,“珍姐,房子那二位刚刚睡去,被我训教得服贴。”珍珍小声地问,“有从他们嘴里得出点什么?”“珍姐,没有,鞭不出什么所以然。”
我听到他们关上门,还悉悉萃萃听到一些交谈的回音:“花花,他们要是敢在山海斋我头上动土,有他们好果子吃的。”花花天真地问,“珍姐,山海斋出了什么事?”“你一个新人甭多问,下午老板会来,你和姗姗都要准时到。”
我疑思珍珍嘴里的老板会不会是肖剑?肖剑下午来干什么,我听到花花故意提高嗓子在问,“我听姗姗说老板难得来,他来开重大会议?”“小声点,公司守则上说,不说的不问,多嘴饶舌者始终是个祸事,老板可不喜欢这样的新人。”“是!珍姐。”花花很顺她回答。
他们对话随着脚步声欲走欲远而渐渐听不清。我和马克赶紧起来穿衣。由于珍珍不速之客到访,素素将马克小型高级摄影机及若干接收信息工具提早都隐藏在衣橱中。
珍珍我虽没有和她交锋过,她管住宿一块,不过,我之前常有来山海斋吃饭,肖剑既然认识赵海凡,那么肖剑应认识我。是不是有风声他们知道我入住而查处我的情况,或者剖到猪胃里的跟踪器,他们明白些什么?
我正在思考这时是退还是进。马克却要我回家。他拿出手机,“看看,慕云发信息来了。你的事我帮你掩藏不住。”
“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直说。”
“马克,你害苦我了,我不想慕云担心。”
“她现在都知道了。”
马克怎么在慕云短信中把我出卖了?来之前,我还告诉慕云,我回部队了,叫雷芳陪着她,不知道这事怎么传到慕云的耳朵?
一封信交到慕云手中,这件事听起来很怪。她展信阅读,“朝伟山海斋宿住,你把他带回家中。还有马克,请也把他带上。”很久以来,除了赵海凡借人传的匿名污秽信,慕云不再收到信件,即使生活过的同事也仅和她电话联系。
她觉得奇怪,我既然去部队,怎么会在山海斋呢?我和马克收拾回到家,陈俨仁大动干戈,认为素素极其不听话,不仅没有按他的吩咐把马克送出国,还安排他宿住在山海斋。
“马克的行踪怎么陈先生也知道?”
慕云回答,陈俨仁和她收到一模一样的信。我认为非常莫名,他们是警告,还是威胁?
慕云问,“伟,你和马克有家不好住,为啥去山海斋?”
我本来想以素素爱马克,令马克留下为理由,慕云却说,“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哎,烦心时刻,闲居山野也好。”她真以为马克是躲陈俨仁吗?
慕云又说,“今天刘百劳带一批警察突击山海斋,被查迷药使用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