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事件闹出轩然**,杨猛、罗大山没料到,师部、旅部没料到,总部也没料到。问题是两逃兵还有前科,误伤老总就是他俩干的。
瞒是瞒不住,上千指战员看着呢。傅冬气得砸坏了两杯子,他婆娘听说弟弟又出大事,急得想上吊。
“不省心的玩意儿”,傅冬想砸第三个杯子,被杨猛制止。屋子里还有罗大山他们,得收敛点。
徐彪总觉事情蹊跷,赵连长跟他一样,曾经是主力营营长,觉悟不该这么次,要说冒险偷袭鬼子有可能,喝点酒就当逃兵,没这么傻的八路。
会不会是三斤使的坏?徐彪想起三斤的身手跟脑子。
“首长,你们看有这个可能没,他俩有误会,发生了争执。于是乎,三斤劫了赵连长,或者逼赵连长。再说,三斤这里有问题”,徐彪边分析边指脑袋。
“嘶”,杨猛、傅冬、韩前进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有这个可能。精神二的,不能依常理。
罗大山不了解杨三斤,但他相信赵黑子不该犯浑,主力营营长,你当八路很多么。
“要是杨三斤真劫持赵连长,不管他脑子有没有问题,必须严惩”,罗大山下了结论,他是政委,有这权利。
徐彪一听急了,“不行啊,政委,三斤可是打车站的头号功臣,咱八路不能干这事”。
“是啊,政委,先审再定行不”,韩前进也想保住杨三斤这个苗子。
杨猛、傅冬不好说话,这事牵扯到赵黑子。要说贡献,杨三斤远不止打车站这点。
团长、副政委不吱声,就是无言的反对,罗大山深知党内**的真谛,看来得上报旅部、师部。
黑屋子里,哥俩垂头丧气地靠着墙壁。
杨鑫十分不满道:“黑子哥,干嘛回来呀。真是的,一回来就关上了,也不给吃的”。在他心里,赵黑子吃饱了撑的,都离开了又回来,这不找不自在吗。
赵黑子好言相劝道:“三斤,你背哥出去,我就不说了。咱们犯了错,关是该的,这是组织疼咱们,懂不”。
“疼,疼咱们,黑子哥,你病了么”,杨鑫欲哭无泪,黑子哥肯定脑子坏了。人家都快开枪了,他还给人家数钱来着,哪有这样的蠢蛋。
两人对白,被杨猛、罗大山听了个正着,果然是杨三斤惹的祸。罗大山越发坚持严惩杨三斤,功劳再大也不能犯纪律,惯着他毛病。
当晚,刘师长、陈旅长接到独立一团长长的电报。两人都感到惊奇,啥事这么严重,缺枪缺炮?不能啊。瞧电报员累得,电台都快废了。
看完电报,两首长乐了。
陈旅长对杨三斤尤其感兴趣,上次打车站的报告没这么详细,估计他们没脸写。也是,一位民兵带四位小队长,居然全歼鬼子两个中队,这是大本事。
不过这小子太能惹事,不会开炮敢指挥开炮,还误伤老总。这回倒好,竟然劫走上司。犯这么多事,要说他脑筋不二,谁信啊。
“师长,你去还是我去”,陈旅长笑呵呵地。
刘师长知道小陈动了恻隐之心,精兵强将谁不喜欢,可得讲原则,要不坏了八路的规矩。
“小陈,你去也行,把握好尺寸”。
“你放心,我先给师长透个底,他们容纳不下,我把那小子弄来旅部,旅部就差一个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