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长哈哈大笑,“就知道你打这个主意,干脆点,把两位都弄过来,他俩已经不适合呆在那儿。先说好,你要是降不了,交给我,小的我喜欢。说他二,鬼才信。二能杀那么多鬼子吗”。
陈旅长不干了,“那不行,师长,小的给我,大的归你”。
刘师长也不言语,只一味微笑,笑的有点高深,整得陈旅长七上八下的。
师长要跟他抢人,陈旅长没底了,不确定道:“要不,大的归我,小的归你。哎哟,师长,你别耍我呀”。
刘师长大笑出门,只给一个背影,很高手的范儿。小样,跟他斗法,还嫩点。
三日后,陈旅长赶至独立一团驻地,视察了军容军貌,鼓舞了军心,士气一下子高涨,凝聚力出来了,逃兵风波没啥影响,战士们心里都雪亮。
进了指挥部,陈旅长坐在主位上,学师长高深地微笑,眼睛一闪一闪的,唬得几位主官心里发毛。
见火候差不多了,陈旅长笑着说:“不逗你们了,两逃兵都去旅部,接受旅部的教育,多大的事。你们抓紧扩编整训,抗战形势严峻,随时准备打大仗”。
“是,服从命令”,杨猛、罗大山松了一大口气,去旅部最合适,两逃兵还真是烫手山芋。
关了几天终于出来,可把杨鑫憋坏了。挨枪子儿应该不会,他知道八路舍不得黑子哥。要是背着对他动手,估计黑子哥会吵翻天。
不行,得抱紧黑子哥这条腿,虽然不粗,好歹也是主力营营长,要是升点官,不就更可靠了吗。
嗯,就这么干。
浑小子又憋着什么坏呢,一会儿嗯,一会儿咬牙的。刚出来,别整事,赵黑子敲一下杨鑫的脑袋。
“没,黑子哥,几天没吃猪脚,有点想了”,杨鑫赶紧撒谎,这回害了黑子哥,不能再惹他。
“还猪脚,你大爷啊”,赵黑子又想动手,见旁边警卫在笑话,不得不放下手,“等会儿去我姐家,找点荤食垫巴,老实点,别干傻事”。
两人边斗着嘴边往外走,出得院门,一位中年八路迎面过来,戴着一副眼镜,走路很有气势。
赵黑子一愣,接着激动地敬礼,貌似见着老上司,不,该是老熟人才对。果然,中年八路拥抱了赵黑子,亲热地拍肩膀、揉脸蛋。
“不错,当年的小乞丐成才了,咱俩的秘密不准说啊,你姐夫也不行”,陈旅长边叮嘱边擦赵黑子的泪水。
“是,陈哥,不,旅长”,赵黑子手还在发抖。
陈旅长笑了笑,“还是叫陈哥顺耳些,对了,那小子是杨三斤?”,陈旅长向傻了的杨鑫努努嘴。
赵黑子点点头,又回头低斥杨鑫,“三斤,过来,给旅长行礼,没点规矩。告诉你啊,旅长救过我的命”。
大官,绝对是大官。杨鑫机械似的向前走,没注意,差点摔一跤。心里不虚是假的,人家是黑子哥的救命恩人。上次午城跟大官们打过照面,没这么贴近,感觉不到威迫。
“那啥,你是旅长,官儿大不”,杨鑫没话找话,敬礼也歪歪斜斜。
陈旅长毫不在意,新兵蛋子吗,军事素养差点,正常。爽朗一笑道:“杨三斤是吧,长得挺帅”。
咦,第一眼就瞧出他帅,大官是厚道人。
赵黑子觉得心口疼,他可知道三斤什么葱,要是谁夸他帅,他能掏心窝子,没个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