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此之前,也有不少上门提亲相家的。其中也不乏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不过,朱三的老爹一个没相中。
朱三的老爹是个实在人,老婆死的早,一门心思想给儿子找个能动弹,会过日子,能守的住家产的帮手。
朱三虽然生性倔强,但很孝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人说了算。再说,也许是这些年爹说的多了,朱三也是这么想的。
直到朱三犯事那年,朱三的老爹才给朱三定下了一门亲。女方家是逃难到天州城的外乡人。不过,刚经媒人说合换了八字,朱三就犯了事。
“得,得,你小子就是个八毛,不够数。”朱颗粒嘴一撇,“相府家产万贯,富可敌国,要啥没有,人家投门子拨窗户上赶着往里拱,你小子可倒好,金元宝砸脚上,还要踢开,你说你不是眼瞎是咋的?……”其实,朱颗粒也就是嘴上这么说,从心里他还是觉得朱三这人……
“老东西,你有完没完。相府再好,俺没那享福命。俺还是那句话,俺就是个卖肉的,俺找婆娘,图的就是成家过安稳日子。”朱三瞅瞅朱颗粒,拍拍胸脯,直直腰,“老东西,看见了吧?傻人自有傻福。俺现在这小日子过的就不歪。上堂,公事不多,不用看谁的眼色,天州城俺说了算,想咋就咋。回家,热饭热菜小酒二两,炕头一躺,一觉睡到自然醒。”朱三得意地哈哈大笑。
“你……”朱颗粒不屑地瞅一眼朱三,胡子乱抖,“你瞅瞅你,就这点出息。几年不见,别的本事没见长,倒是圪节[注:1]吃的肥头大耳的,浑身一身膘水,活生生就像一头……,”朱颗粒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没把话说完。以前在军营里,他常常取笑朱三就像头猪,可现在他可不敢说出这猪字。因为,当今皇上姓朱,这是大忌。尽管他是皇上的心腹宠臣,曾经也是跟皇上共过患难的生死兄弟,但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得避讳。
“老东西,眼气了不是?……”朱三拍拍圆滚滚的肚子,哈哈大笑,“俺这是给咱老朱家妆光,也是给咱皇家撑面子,圣上说过,如果天底下的百姓都能像俺一样,肥头大耳的,那天下就是太平啥……”朱三吭哧半天,也没把“盛世”俩字说出来。
“得,得,就你那点下水?话都说不嘀掇[注:2],还拽文弄词,”朱颗粒揶揄地一笑,“那叫太平盛世。别啥啥的?”朱颗粒瞅瞅四周,脸一沉,一本正经地,“还有,往后甭张口就是咱老朱家,臭小子,老夫再说一遍,这天下是姓朱不假,但与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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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圪节:天州方言。更加的意思。
[注:2]
嘀掇:天州方言。利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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