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的人群在官差的呵斥和推搡下纷纷后退。

只有东门石反而被挤到了靠近城门洞前面的地方。

其实，不是东门石硬要往前挤。而是，尽管泱泱大国一般的小民百姓都有看热闹的癖好，但在官差面前不管是自愿，还是被拥挤的人群倒推着还是都只能被迫往后退。而东门石呢，打小在寺里练过武功，一般的外力他还是能扛住的，还有，打心眼里他也想挤到跟前看热闹。一来二去，自然就挤到了前面。

不过呢，东门石也没有挤到最前头。师父说过，凡事不能出头冒尖。

“瞅着没？当年的红巾军就是这般打扮。”说话的声音很熟。

几乎与此同时，东门石觉得胳膊肘被人捣了下。扭头瞅瞅，发现旁边站着的竟然是王秀才。

“王叔，……”东门石想不到会再次见到王秀才。自从住进居士斋，他已经有五年多没见过王秀才了。

王秀才冲他点点头，手指指城门洞。

随着鼓乐，从城门洞走出了几十个衣着各异，兵器不一，但头上都包着红布的队伍。

“王叔，这，这就是红巾军……”东门石瞅瞅身旁的王秀才。

王秀才点点头：“不过，当年的红巾军来咱天州县可比这狼……”王秀才没有把话说完，长叹口气，压低了声，“惨多了，唉……”又是一声长叹，连连摇头。

“王叔，你见过他们……”东门石问。其实，头将听王秀才讲的有鼻子有眼，东门石就想问这个问题，只是后来，王秀才走了，没问成。

“……”王秀才没有正面回答，瞅瞅东门石，摆摆手，“娃啊，这可不是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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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谝：音同;瞥。天州方言。侃大山，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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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

谝嗒：天州方言。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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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3]

虹：音同;降。天州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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