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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秘黑衣人

宁儿道:“梁预行不过一个巡按,可宅院的派头倒是不输一般京官啊。”

谭玄道:“所以说此人才可疑,不单单只是个御史台巡按那么简单。地方已经知道了,先回去歇息,等迟一些再过来。”

在路上,两人并肩而行,彼此静静的,没有说一句话。深秋的午后阳光竟还有点暖意,晒在身上隐隐有种畅快感。前方木桥亭榭,桥下清波粼粼,漂荡着片片红枫叶,此处一落,彼处一落,没有花团锦簇的艳丽美感,却多了点随波而去的无奈。谭玄忽然道:“这些天辛苦你了?”他表情僵僵的有些不知所言。

宁儿双手在衣角不停的搓弄着,低声道:“这不算什么,玄哥现在是......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其实......其实我一直想对玄哥说,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只希望玄哥能够开心,宁儿也想一直待在玄哥身边,即使将来有一天我不在了,也希望玄哥能够明白,那绝对不是宁儿心里愿意这样做的。”

“宁儿......”,谭玄一阵感动,他心里来回的忐忑着想说一些话,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他心跳的厉害,脑中有些空白,又时断时续的闪现着一些画面和一些话。宁儿似乎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她面色如余晖飘霞,处处晕红,“玄哥......玄哥,没什么要说的吗?”

谭玄心念着,似乎下了决心。周围的行人稀稀落落,谭玄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着宁儿,那笑容虽别扭,却能看出一种真诚。宁儿也停了下来,她似乎能猜到什么,此刻的心里充盈着甜蜜又喜悦的冲动。

谭玄静静看着她。正待开口,忽然耳旁隐有破风声袭来,他心急手快,横腰抱过宁儿,扭身侧开,只听得“磕嘡”一声,三枚梅花钉砸道到身后的苍刀上,随即落了下来。宁儿明显吓了一跳,她彼时正心情愉悦,全然没在意身边。突逢此景,顿时瞪大了眼睛,待看到正被谭玄抱在怀里时,立马又略带娇羞。

谭玄冷眼眺着暗器射过来的地方,只见是一处小树林。树虽不多,却栽植的很严密,远远的望去,似乎看不到什么究竟。

谭玄放下宁儿,警惕着前方,小声说了句:“你先回去,我待会就回去。”

宁儿摇起了头道:“你又想支开我,这么危险的事,玄哥怎么能一个人过去。”

谭玄从容道:“莫担心,从此人暗器的力道可知,功夫应该在我之下。他既能在此处发现我们,应该已经跟在身后多时了,若不给点颜色,后患无穷。你快回去吧,没什么好担心的。”

宁儿嘟着嘴,一千个不愿意,可她看了一眼谭玄毋庸置辩的眼色,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待宁儿走远,谭玄轻叹着一口气。刚才的话自然是知宁儿不懂武功,有意诓她的,他不想宁儿有丝毫闪失。

施暗器的人一定还在那里没动,因为只要有一丝的动静,谭玄必然能够察觉到。此时,谭玄下意识的低头,盯着那三枚梅花钉,却发觉有些眼熟,为防有毒,他扯开一段衣角包住了,正待细看,忽听的小树林里有异动,他赶往将包住的梅花钉塞进口袋。快步追了过去。循着脚步声,谭玄绕着小树林跑动着,很快就见一身影从树林中窜出,面蒙黑纱,箭步直往西郊。谭玄哪肯放手,匆匆跟了上去。

此人轻功不错,有半柱香的时间,两人你追我赶,不知不觉已来到了长安城郊的护城河边,眼见无路可退,那人却背对着谭玄从容停下。谭玄与其相距不过两丈远,问道:“阁下为什么突施暗算?到底是何居心。”

那人不说话,只是眼角一挑,想是一个极其轻蔑的微笑。谭玄见其眉目之间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于是又道:“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那人依旧不说话,眼神里却满是挑衅。谭玄知其武功不弱,交起手来难占上风,但此时若不出手,恐怕就一无所知了,这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偷袭自己。想罢,用手向后握住刀柄,疾步而去,道了声:“既不言语,那只有得罪了。”脚上踏着“飞燕七幻阵”的步伐,左转右腾,此步法是慧清真人依春燕南归时在空中依风摇摆之姿所创立的,一来迷惑对方,步法变幻灵活,旁人绝难摸透;二来减少内力消耗,亦能以轻就重,以虚待实;三来可以旁敲侧击,找寻对手漏洞。

事已至此,那人却依旧屹然不动,只是一双眸子左右晃着,没有丝毫懈怠。谭玄想先占个先机,一个变步往左,见他眼眸跟着向左。立马撤开步子,晃荡到右边,苍刀一个“弧月斩”往他左肩斫去。

那人眼角泛出一丝黠笑,左脚稍稍偏开,连着上身微微错过,谭玄刀身豁然而下,居然没能沾到衣襟分毫。见刀势已滞,恐怕被捉了后手,谭玄立时一个翻身远远跃开。那人仍旧伫立不动。

只一个回合,谭玄便知此人武功在己之上。便抱拳道:“阁下偷袭在前,现在又不言语,不知到底是何意。若只是平白消遣,在下可没这闲工夫。就此别过了!”既然奈何他不得,谭玄索性以退为进,可方欲转身,那人却开口笑道:“我不是说过,我们会再见的。”这声音......谭玄感觉如此耳熟,不待深思,那人已摘下面罩。

“是你!”谭玄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原来正是当日兖州凉亭的白面公子。此时他脸上挂笑,依然如此令人厌恶。

“怎么,跑到长安城卖皮草了?”谭玄嗤笑道。

那人倒也不气,拍了拍衣袖,笑着说:“商贾嘛,哪里有生意,自然去哪里。今天这长安城里正好有一桩好买卖,我当然就错过不得。”

“什么好生意,不妨带在下也赚一些。”谭玄心想,动起手来,自己占不了便宜。对面若不想动手,倒可以静观其变。

那人举手指了指谭玄,笑道:“你就是这买卖,难不成还想插标自售吗?”

“哦,没想到我还值点钱。那敢问,谁想买呢?”谭玄戏谑道。

“这可不能告诉你,有人出大价钱。”那人搓着手,似乎一脸不怀好意。

“让我猜猜,这买家是姓王呢,还是姓严?”到了这一步,谭玄已不想再遮掩什么了。

“呦,你倒没那么笨。”那人眼里虽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又现出了那种傲慢的笑意。“不过我改了主意,这买卖暂时不想接了。”

“为什么呢?经商的居然不爱钱了,这倒是稀奇,而且我与阁下似乎没那么大交情。”

“我有个更大的买卖,你这不过小生意。我可以帮你达成目的,找到你的买家,你呢?帮我做成这笔大买卖,你我各取所需,你看如何?”

此刻,夕阳西下,入冬的夜空无比生冷。

谭玄略一思量,问道:“你我初遇不善,如今我为何要相信你。再者,我对你的大买卖十分好奇,想阁下会不会还憋着什么坏心思?”

那人一摊手,笑道:“哎呀,想帮你还不领情。第一,你现在不需要相信我,待会儿我会给你个地址,你大可以自己验证;第二,我这大买卖与你而言有益无害,与我倒要紧的很。总之,你爱信不信,我这人耐心有限,没了你,该办成的事情我也照样办成。”

谭玄心里稍稍忐忑,复仇之旅必然艰难险阻极多,反正都是刀山火海的闯,何必在他面前失了分寸。想及于此,抱拳道:“无论阁下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生意我接了,若当真有什么鬼心思,我也绝不会饶了你。”

那人哼哼两声,从腰间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条,“梭”的一下直往谭玄面门丢去,谭玄伸出两指稳稳接住。再看时,他已飞落到几丈之外。谭玄暗暗道,此人内外功夫修为颇高,可非易予之辈。

内室,一盏灯,一壶茶,一张桌几。

摊开纸条,上面写着:明日酉时,城西运来赌坊西厢房。

“赌坊?”宁儿托着腮,噘着小嘴疑惑道,“那里可是三教九流,人潮嘈杂的地方啊。若有什么机密之事,岂非很不方便。”

谭玄一边收起纸条,一边道:“大隐隐于市,反其道行之的话,赌坊没准也是藏污纳垢的好去处。先不做他想,就算是龙潭虎穴,明天也定要去一探究竟。”

宁儿知谭玄担心自己,绝不会让她随去,担心无奈的表情溢满脸颊。

谭玄安慰道:“宁儿,我们明天换个离城南明华巷近一些的客栈,谢师兄应该很快就要回京了。到那时,凡事都能有个照应。”

“玄哥,梁预行的事就暂且放下了吗?”宁儿问道。

谭玄神色踌躇了几下,道:“待明天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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