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窦迟已死无对证,但青衣门还在,只要抓住蛛丝马迹,在下想一切谜底不难解开。”
“青衣门我未曾听闻过,依你与谢侍卫而言,应该在江湖上也鲜有踪迹,这就实难查办了。光凭一面之词就指摘父皇的拥位重臣,恐怕十分不妥。”他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又清脆明晰,有种不容置喙的力量。
谭玄见二殿下也许并不愿帮自己,急道:“在下知道若是无凭无据,殿下很难相信。但......但我会给您一个答复,只要殿下愿意助我。在下相信王守澄的奸邪之心,我家灭门惨案的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
李涵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来回的踱步了一会儿,道:“不妨说说想法,你可以放心,即便我不帮你,也不会传出去。我与王公公之间有些误会,猜你一定知道,但我绝不会因此就看恶了他,人生劫难有数,路怎么走还是看你自己。”
谭玄思索了一阵,道:“希望殿下能给半个月的时间,在下会将此事查出眉目,不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回报殿下的信任。若半月之后,我仍旧一无所获,那么无论殿下如何相待于我,在下也毫无怨言,只是届时还请殿下不要怪罪谢侍卫,。”
李涵笑道:“可以,我知道你与谢侍卫是同门师兄弟,以后凡是你有什么需要尽可与他相通,他自会告知我。我之所以愿意帮你,不仅是因为谭少师当年与我有师生的情谊,也是因为感怀你的一片悲孝之心和谢侍卫的拳拳之意。刚才,谢侍卫为了帮你请命,可饶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激动,那可不是我平日里见到温性有方的谢旭啊。”
谭玄顿感愧喜异常,他虽知谢旭为他出了不少心力,没想到他竟如此上心。
出了营帐,谭玄略感松心,没想谢旭就在帐门外不远的地方。看到谭玄出来,急忙迎上去道:“殿下怎么说,有同意帮你吗?”
谭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多谢的话师兄不愿听,但谭玄在这里起誓,以后视你如兄长,凡能献绵薄之力,决不推辞。”
谢旭嘴角弯弯一翘,欣慰道:“好,那为兄多余的话也不说了,你我心里明白即可。”夜色清寒,谢旭搓了搓手,问道:“殿下既然愿意相助,那玄师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还是要先回长安。”
“哦,舍不得那个宁儿是不是,哈哈。”谢旭欣然笑着。
“哎......师兄,师兄笑话了。不过她一女儿辈,长安也属鱼龙混杂之处,我多日不见,是有些许担忧。毕竟她父母双亡,与我算是同命相怜,此时依附于我实属无奈,我怎能只为一身之事而弃她不顾,非君子所为。”
“好啦,你能这样想倒也不错,况且要知晓其中细末,非得在长安不可。我本希望你能与我一起先去宋州,现在来看,还是你说的对,先回长安要紧。”
“只是不知殿下和师兄何时能回长安?也许以后有要事相商。”
“嗯,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我想等诸事办妥之后,少说也得半个月吧。我就住在长安城南明华巷谢府,你半个月后可径自前去,自称叫张玄,我会和下人们说好,放你进来。”
“那就有劳师兄了。”
“你又来。”谢旭故作不满的看着他。
两人相视一笑。
谢旭对着手哈了口气,接着道:“这天真是越发的凉了,你速回去吧。我这边还要再巡视两圈。”
谭玄想时间已经很晚,明天一早还要出去。便鞠了个礼,拜别而去。
回到帐篷,躺在了床上,但见帐布上银白如绵沙附着,已分不清是月光还是秋霜。夜鹄的叫声依旧清晰可闻,此刻“咕噜咕噜”的响动反而更加催人入眠。
一闻苦寒奏,再使艳歌伤。
早,清晨有风,溪云如流。西北角隐约还斜挂着一轮淡月,只剩轮廓依稀可见。
待谭玄醒来时,谢旭已站在门口。
“醒了?这是给你准备的行囊,你那些衣服早穿破了,看你与我体型相差不多,就拿了几件旧衣服,不要嫌弃就好。”
“这......这......好吧。”谭玄本想道谢,但他知谢旭脾性,只有应了下来。
“我在马厩里给你留了匹马,马身黝红,马鞍带流苏的那匹就是。我还要布置仪驾,准备启程事宜,就不多待了。你离开的事,我今早会代你向殿下说明,咱们回长安后再见吧。”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似乎并不希望听到谭玄的那句可能会来的感谢。
谭玄苦笑了一下,起身漱洗了一番,见天色渐亮,他从马厩里牵出那匹遍体枣红的骏马,乍看之下,耳尖目泽,四肢挺立,腰直蹄韧,果真是一匹好马。比之从山贼那里抢过来的要上佳多了,堪称良驹。马鞍一拍之下便知是上等牛皮细制而成,鞍角挂起了一串紫色流苏,看起来秀气逼人。
牵着马,寻个无人的出处,谭玄翻身而上,往长安的路途疾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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