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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四出二折

*

要不然,也不会这偌大的佥丰楼,至今还由梁赛君当头。

宴席男性居多,侃大山跑火车的荤段子在饭前是保留项目。必齐自顾自地边缘自己,坐在边上玩手机,纪总觑了个空出去招呼熟人,回来时候,就多了个人进来。

一屋子人齐笑且问好。

“周太太,真是少见!难得您今日下凡来转转。”

必齐闻声去看,心一秒就掼了地。梁赛君正由人恭维着站在那里,五十多的岁数保养得宜,难为那身墨绿色旗袍,人却半点不显老气。

比上回得见,还年轻态了不少。

挎着个香家的中古包像从民国画报里才活过来。笑逐颜开,说这倒是无巧不成书了,我恰好过来看看,丰泽恰好在此宴客,

敢情今晚我不做东,都说不响嘴了呀!

说着余光一扫,这才瞧见施必齐。

“哟,这巧过了头吧……”

必齐自若地起身颔首,梁不回应,反是问老纪,“你们认识的?”

纪丰泽如实说,认识的,施小姐正在晚辈手下共事。

“个么还真得怪世界太小了,”梁赛君怪他,先前也没说,这冷不丁一照面,防不胜防呢。面笑心不笑地朝必齐,女大十八变,这姑娘如今美得不像话呢!“我们该是有缘。”

有缘到你易个身份还得往我眼皮子里揉。

当然这后半句她没声张。二人上回见面,必齐还是周怿女朋友,换言之,实打实的准婆媳关系。

那时梁赛君就开诚布公了些重话,要必齐明白,我看不上你这样底细的“儿媳”,也万望你死了喝我茶的心。

我担不起恶婆婆的名头呢,你该是也瞧不上我……

哪怕我和你母亲大差不离的出身。

纪丰泽最最老/江湖的人精,见气场不合,即刻请梁姨出去,“许久没来,才发现出品了几道新热菜,您倒是给推荐推荐!”

必齐冷静地看着他们,暗自绞手。直到梁赛君被拖出包厢时,扶着门框回首,像矢口而出也像特地警告,

“估摸着你还不知道,我家老二不日就得回来了……”

*

生意局与其说推杯换盏,不如说嘴皮子出真章。

一顿饭下来,必齐菜没吃几口,净听他们交换整合圈子里的资源了。

也是今日才知,黄浦区有块地皮正待拍卖,而周氏集团势在必得。当然这种土地竞拍,基操是要请业界大牛写拍卖推荐函。

周恪如今的绊子就在这封函上。

必齐不卑不亢地应对这些席面文章,饶是她酒量差,二两轻易上脸,但该喝不喝的分寸她也晓得。

资方大佬满了一杯分酒器喊她喝,理由给得再露骨不过,一则初次见面,二则美人恩重。

纪丰泽护短心起,方想拦下,必齐还是起身了,举起那满满三两酒,

话没出口呢,门外有人来,众人目光随即从她面上移了去。忽听得有人从容世故的开场白,“我说今日蓬荜生辉呢,原是有诸位大驾光临!”

老纪浮眉,瞧吧,真正护短的人来了。

周恪亦在隔壁宴客,一身商务穿着,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手里擎着那分酒器,上前来到必齐身边,就手把酒倾到自己杯中,临场发挥滴水不漏,

“杨总,有多少月头没见了,这杯酒您不和我喝才是说不过。”

临时聚首,各自倾杯,江湖情谊尽在其中。

喝完的人手再去到必齐腰后,酒气贴耳说她,“充大头兵呢,什么酒都喝。”

这样的举动,这样的亲昵,再傻的人也都窥出一二了。

于是,等周恪亲口问老纪“借”人离开时,大家自觉默许。

纪丰泽直言不讳他周某人是贼,后者抄兜而立,傲慢一笑,“二师兄又开始倒打一耙了!”

*

二楼的休息室,内有女人香,外有评弹余音绕梁,

然而都比不过温柔乡里具实尝到的香与甜。

阖门带上那刻,某人就反手按着必齐在门上,吻从她眉心到鼻梁再到唇舌,吃她甜丝丝的香气,像品味一颗水蜜桃,汁水当当的,潮湿的声音,也足够暧昧羞人。

迫切气息泄露着有人得陇望蜀的心境。

而固执的人,固执地不肯给,只架不住破功了两声轻哼。

哀怨也叫人头皮一紧。

裙子是V领的,轻易就给人得逞了,周恪拿手去勾勒她时,必齐被他折磨得如泣如诉,求他放过,有人偏浑,“我们小宁的手小,无法掌握,但我的手尺寸将将好……”

他要她低头看,彼此呼吸里浓烈着酒气,必齐不依,某人就绘声绘色地描述,描述所有细节,也描述她的情动:

口是心非的人,像花到了骨朵阶段,挺跃在他掌中。

再有什么变化,他哪怕看不到,也想入非非。

“五天了,也该干净了是不是?”这个人实在太混账了,也太心急如焚了,唇与声音去到必齐颈边,手却是一鼓作气朝下走的。

必齐本能并紧些,也捉着他的手告饶,“你都不分场合嘛!”

“那你说说该在什么场合?”她看到周恪眼前一亮,酒精驱使的缘故,说话也没什么章法,怪他此刻犯浑,也怪他当年一样。

某人不懂,逼她说清楚,“当年是哪样?”

必齐点到为止地不说,饶是再清楚不过,她的心就像那池春水,轻易被搅和得一塌糊涂。

扑面而来的气息与力道,像雾像雨又像风,裹挟得她只有往下掉去。

周恪拦腰捞起了她,抱着必齐到沙发上,手叩在关口,

箭在弦上地讲条件:

要么老老实实说,

要么就在这里。

终究,退无可退的人招供了,吞吞吐吐地说,“当年在你那辆越野上……”

真相比任何惊雷都来得骤烈,周恪仿佛听到脑子里弦断了的声音,

必齐瞬间后悔,悔不该低估狗贼的底线,你和他说什么呢,他不以为耻,反还兴奋许多呢!

一息间,她感到那只手从她这里捻走了什么,湿|润如斯。

周恪即刻起身带她走,搓着手指与她看,四目相对,他径直含到嘴里,“重油重荤的菜吃够了,今晚吃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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