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芳菲走出医院大门,她一直搀着我,只觉得脸上发烧心中发热,这是不是就是初恋的感觉?
“芳菲,你可真厉害。
我都听别人说了,要不是你,你们几个人可能都很难生还。”
可能因为走得急的缘故,此刻刘芳菲那张白皙的脸上泛出了淡淡红晕,煞是好看。
她没说话,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看着她,真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如果能一直这样沉浸其中就好了,最后我们来到了离医院不远的一家熊邦餐厅。
进了餐厅,门上的铃铛提醒着餐厅又来了新的客人。
身着红色制服的服务员看到我们进来,便迎了出来,把我们安排到大堂临近吧台的位置落座。
这大堂看起来简洁而不失高雅,餐厅中那些随处可见的摆件和家具,颇具特色。
从门口的手风琴、小提琴、萨克斯,到墙壁上老式调频电视机中播放的老电影,再到书架上泛黄的书籍和餐桌上针织的灯罩。
每一个角落都被布置得精益求精,足可以看出餐厅经营者的用心良苦。
翻开菜谱,里面的文字对我来说虽然毫无压力,可对于熊邦的饮食我还是不甚了解。
我对熊邦饮食的印象还停留在酸黄瓜和列巴的阶段。
所以我把点菜的工作全权委托给了刘芳菲。
她点了龙嵩烤三文鱼、红菜汤、饺子、土豆泥沙拉还有猪肋排。
龙嵩叶原产于西伯利亚,用它烤鱼据说是为了去腥味,但龙嵩叶本身的味道却比较怪,但勉强还可以接受。
而红菜汤嘛,实际上就是罗宋汤,只不过在熊邦被叫做红菜汤罢了。
唯一没想到的是,在熊邦竟然也能吃到水饺。
不过他们的饺子叫“Пельмени”,形状和国内的混沌很像,但是更小,皮也更厚,也是用水烹煮。
不过最奇葩的还数他们的饺子馅,这回我和刘芳菲吃的饺子有两种馅,一种是牛肉洋葱,不过牛肉吃起来更像肉松,切的很碎,没有嚼劲。
另一种竟然是用土豆泥做馅料,这种东西我确实是无福消受了。
不过看刘芳菲倒是吃的很开心,总体来说我对他们饺子的评价就是不太好吃。。。。。。
不过土豆泥沙拉倒是还可以,香甜软糯可口。
猪肋排则是有些甜味,肥瘦相间,但是烤的比较硬,竟然还没入味。
总体来说,这桌子饭菜跟瓦西里叫人带过来的那一桌相比不说是天壤之别吧,也相差了好几条街。
我和刘芳菲实在太饿了,没过多久便把这一桌子饭菜给消灭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我放下了刀叉,倚靠在椅背上,刘芳菲笑着对我说。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为了不让刘芳菲丢面子,我违心的点点头。
“还不错,挺好吃。”
我摸了摸肚子,突然想到上午实验室发生的意外,转头又问刘芳菲。
“今天上午的事儿,我听学校老师说,是因为一个老师跌倒,意外按下了紧急按钮,才把你们关在里面的?”
“对,出来以后我也是听别人这么说的。”
“平时那个紧急按钮没有保护措施吗?怎么这么容易被按下了?还有那个应急机械开关也坏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紧急按钮外面,有一层透明塑料保护硬壳,如果想按下按钮必须得先打开那层硬壳才行。
还有我记得进实验区之前,我给老师们介绍过那个机械开关。
那开关没有生锈,绝对是完好无损的,看起来也很结实。
我当时也纳闷,怎么能动几下就给折断了呢?
除非。。。。。。除非有人做了手脚!”
我思索片刻,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最有可能就是美山在捣鬼。。。。。。
我用餐巾擦了擦嘴,看到刘芳菲还在我对面思考着什么。
为了不让她卷进来,我赶忙打断了她的思路。
我笑着继续说。
“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医院和教授他们汇合吧。”
结了账,我和刘芳菲便回到了医院,此刻众人也已经吃完了饭,围坐在一起聊天。
瓦西里见刘芳菲回来了,立刻又迎了上去,不过对我却更加横眉冷对了,好像我欠了他多少钱赖着不还一样。
这让我哭笑不得。
我坐到爱因斯坦身旁。
“教授,您没事儿吧,可担心死我了。。。。。。”
爱因斯坦看起来吃的很饱,慢条斯理的回应着我。
“多亏小张了,要不然我这老命可就交待了。”
我点了点头,又安慰了他几句。
不过看起来这老头儿根本不需要我安慰,却是异常淡定。
我又转向了另一旁的张春生。
“大哥,我听说了,你可真是出手不凡啊,要不是你,教授他们可真就危险了。。。。。。”
张春生此刻仍然是那张令人生厌的扑克脸,听完了我的一番歌功颂德,他仅仅只是稍稍点了头,我接着问他。
“大哥,你就不能跟我多说几句么?在火车上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说你也算我的师父,是不是?”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张春生也笑了,不过笑得却很僵硬,只是比哭能好看那么一丁点儿罢了。
他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跟我擦肩而过的瞬间,他跟我耳语道。
“去乌克兰,别忘了去基辅联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