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那六人做了最后一次检查,见几人生龙活虎的,便让他们出了院。
按照原定计划,明天我们就要赶往乌克兰,继续我们的访学之旅。
而今晚,使馆还有莫斯科大学的师生会为我们举办一场欢送会。。。。。。
将近下午5点,外面也慢慢的黑了下来。
学校将我们送回了莫斯科大学,校车停在了爱因斯坦演讲所在的那个礼堂。
只不过今天的布置和昨天比起来却大相径庭。
左手边摆放着一排餐食,右侧则是几张餐桌,正前方是一个演讲台,演讲台上方挂着巨大的横幅,横幅上用中俄两种文字写着,“欢送燕京大学师生”。
到达现场的时候,只有燕京大学几个老师,还有那个来火车站接我们的参赞。
刘芳菲因为要去处理学校的事情,便和我暂时分开了,不过她说一会儿就会回来。
我随便挑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这欢送会将在六点准时开始。
看了看表,距离六点还有段时间,我便跟学校的老师聊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莫大的几位教授便走了过来,见他们来了,燕大老师便撇下我迎了上去。
我只好孤零零的出了礼堂。
刚想点根儿烟抽,怎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扭头一看,是个“金毛”帅哥,正是那瓦西里。
没等我说话,他却先开了口。
“你好。”
不知这“金毛”想要干什么,我只好微微一笑,礼貌性的回应着。
“你好。”
没想到他递给我一根烟。
“会抽烟吗?”
“当然!”
说话间我接过他递来的那根烟。
这支烟看来可有些非比寻常。
它通体黑色,烟嘴部分有银色的字母,但既不是俄文也不是英文,看起来极其精致。
在国内抽惯了烤烟的我,第一次抽这种生烟丝的香烟还很不习惯,可这烟闻起来却异常清香。
没想到瓦西里突然来了一句。
“我喜欢刘芳菲。。。。。。”
没想到这“金毛”竟这么直接,我冲他眨了眨眼,将嘴里的烟雾吐了出去,不想示弱。
“是啊,那姑娘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我也喜欢。”
瓦西里撇了我一眼,自信的说道。
“我是一定要娶到她的,不管用什么方法,这辈子我只能跟她结婚。”
我微微张开嘴巴,愣在了原地。
因为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瓦西里继续说道。
“看的出来,芳菲很喜欢你,但是我愿意和你公平竞争。
你我就各凭本事,看她最后到底选谁,怎么样?”
没办法,我只好尴尬的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脑门突然被弹了一下,仔细一看,就是那刘芳菲。不知什么时候,她站在了我身后,我刚想打招呼,瓦西里抢先了一步。
“芳菲,你来了啊?快这边坐。”
瓦西里示意刘芳菲坐到他旁边,没想到刘芳菲根本没正眼看他,径直坐在了我身旁。
瓦西里只好哈哈一笑,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这时礼堂里几乎坐满了人,欢送会马上要开始了。
莫大校长以及我国驻熊邦大使先后讲话,双方教授也分别发言。
讲话发言环节结束后,宴会便开始了。
因为中午跟刘芳菲吃了大餐,现在感觉不是很饿,于是便象征性的夹了点儿沙拉土豆泥之类的东西。
夹菜的过程中刘芳菲一直陪在我身边,瓦西里则死皮赖脸的一直跟随在刘芳菲左右。
此刻我和瓦西里也算是情敌了,但不知为何,我对他竟没有任何反感,可能是因为心里知道刘芳菲更喜欢我的缘故吧。
宴会开始后一位坐在爱因斯坦身旁的老者引起了我的注意,那老者穿戴很绅士,身形很是挺拔。
到了敬酒环节,这老者端着酒杯来到我们餐桌,言语之间才了解到,他就是瓦西里的父亲,原来也是莫斯科大学的毕业生。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和爱因斯坦也是老相识。
刘芳菲冲我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
“我跟你一起去乌克兰!”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逗我呢吧?”
“逗你做什么?
我们系在基辅有个研究课题。
时间和你们去乌克兰的时间差不多。”
我吃了一口土豆泥,点了点头。
“那你们怎么去基辅啊?”
“跟你们一个车啊?”
“跟我们一个车?”
刘芳菲点了点头。
我思索了片刻,给我们配备的大巴本来只负责接送我们学校这十几号人,可车上却还剩下很多个空位,所以拉上刘芳菲他们几个,理论上没有任何问题。
经过莫大和学校代表团的协调,我们最后同意带上刘芳菲他们几个。
餐会结束,没想到爱因斯坦竟喝多了,莫斯科大学有几个教授,包括瓦西里的父亲都是爱因斯坦的老相识,可能是因为人越老越容易忆苦思甜的缘故吧。。。。。。
我搀着爱因斯坦,和刘芳菲告了别,约定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在酒店门口集合。
把爱因斯坦架着来到了酒店,给他充了杯淡茶,为了防止他半夜起来呕吐,我又把个垃圾桶放到他床边。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我开门出去想抽根烟放松一下,走廊中有个休息区,里面空无一人。
我一屁股坐到了里面的沙发上,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开始喷云吐雾。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了我一声。
“有烟么?给我一根!”
我缓缓睁开眼睛,竟然是刀疤脸。。。。。。
“周叔!你怎么在这?”
刀疤脸将食指放在嘴前,示意我小点儿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