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的回忆,让我记忆中的那个背影更清晰了一些。
“嘎呲”一声,车停在了一栋灰色大楼门前。
这里据说是全熊邦最好的医院,熊邦红十字医院。
大楼一共十层,被困的那几个人现在都在六楼。
等我赶到的时候,几个人正在高压氧舱吸氧。
见我进来了,刘芳菲隔着高压氧舱室的玻璃窗跟我微笑招手。
旁边的爱因斯坦还有张春生看着也并无大碍。
询问了医生才知道,这几人还要在里面待一会儿才能出来。
一会儿再做一遍检查,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走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坐在高压氧舱旁边的长椅上。
都说人在放松的状态下是最容易入睡的,尤其当我得知身边这些人都平安无事的时候。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我抱着胳膊迷迷糊糊的,没过多久便入了梦乡。
睡了还没到五分钟,突然,一个声音把我给吵醒了。
不知道是谁,嘴里好像叫着“缝费。。。。。。缝费。。。。。。”,朝我这个方向跑了过来,那声音越来越近。
我猛的睁开眼睛,面前是一个头发金黄,穿着讲究的熊邦青年。
他正透过高压氧舱的玻璃窗跟里面的刘芳菲打招呼。
看到这里我方才反应过来。
感情他嘴里的“缝费”原来是“芳菲”的变音版。
那人手中捧着一大束红玫瑰,旁边还跟着几个人,看样子像是他的随从。
那“金毛”详细的询问了医生,刘芳菲此刻的身体状况。
他从医生口中得知,刘芳菲并无大碍,只要稍微补充点营养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那“金毛”跟他身边一个人咬了咬耳朵,那人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他又站了一会儿,便坐到我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你好,我叫瓦西里,莫斯科大学的学生。”
我跟他握了握手。
“你好,我叫张雷,燕京大学的。”
他又问了我刚才实验室发生的事情。
我把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事件过程给他讲了一遍。
他听得倒是很认真,听完后叹了口气。
“还好有惊无险。”
“是啊,一会儿他们从里面出来,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了。”
话音刚落,医生便打开了舱门。
几人大步流星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刚想起身,没想到身旁这“金毛”抢先一步跑了过去。
我则跟在他身后。
刘芳菲第一个从氧气舱里走了出来,那瓦西里迅速挡在我身前,拿出一捧鲜花,开始跟刘芳菲嘘寒问暖。
我则在他们身后,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隔着他跟刘芳菲打了招呼。
没想到刘芳菲只是礼貌性的跟这“金毛”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朝我走了过来。
“张雷,你跑哪去了,上午怎么没见你来啊?”
“上午有点儿拉肚子,可能昨天吃坏东西了,一直在酒店躺着,所以就没来。”
刘芳菲看起来有点儿担心。
“那你吃药了吗?肚子还疼吗?
吃东西还是要注意啊,国外不比国内。。。。。。”
瓦西里看到我和刘芳菲举止亲密,看我的眼神瞬间就透出了一丝隐隐的敌意。
这时刚才跑出去的那个随从,拎着个大提包走了过来。
他和瓦西里耳语了几句,瓦西里便示意他把包里的东西给端出来。
没过多久,一旁的桌子上摆放了好多饭菜,热气腾腾,香飘四溢。
不过令我吃惊的是,这一桌子饭菜竟都是中餐。
瓦西里向刘芳菲含情脉脉的说道。
“这些菜是我家的中餐厨师做的,快趁热吃吧,都是你爱吃的。。。。。。”
没想到刘芳菲冲瓦西里只是微微一笑,婉拒了他的美意。
她突然拽起我便向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声说道。
“请我吃饭吧。”
我尴尬的向瓦西里点了头,又和爱因斯坦、张春生示意一会儿就回来,然后便和刘芳菲走了出去。
瓦西里尴尬的站在原地,不过他反应得倒是挺快,立刻招呼着旁边的教授老师,邀请他们坐下来一起吃饭。
最后爱因斯坦、张春生连同其他几个人都坐了下来。
实话实说,吃了好几天熊邦当地食物。
包括爱因斯坦和张春生在内,燕京大学的众人,早就怀念起家乡美食了。
加上今天在实验室的遭遇,自从看到一桌子中餐那刻起,几人口中就已经开始大量分泌唾液了,张春生甚至还咽了好几口口水。
此时大家相继落座,瓦西里客套了几句,便示意众人开动,于是大家便风卷残云,大快朵颐起来。
瓦西里吃着眼前的东西竟然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