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夜枭站了起来。
看着她那火冒三丈的表情,心想,这大姐说的倒是挺好,两伙人一个也不让跑,现在可倒好,跑得眼前一个人也没剩。
夜枭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我现在得回去报告,样本可能。。。。。。”
没等夜枭一句话说完。
“砰。。。砰。。。”
两声枪响,夜枭和我前胸中弹,“噗通。。。噗通”双双摔倒在地。。。。。。
莫大医学生物实验室,此时众人犹如油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警察局的人还没来,可此时的张春生也已经面色苍白了。
他憋气已经憋了好久,早就感觉胸腔沉闷了。
此时实验区里的所有氧气瓶彻底空了。
除了刘芳菲因为年轻还可以保持清醒,其他几位老师已经昏迷不醒了。
刘芳菲挣扎着,帮张春生继续把液体镓涂抹在大门上。
此时,门上已经被腐蚀出一块碗口般大小的窟窿。
刘芳菲终于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一旁。
张春生离最后的胜利只一步之遥,此时他已经快五分钟没喘气了。
可真正令人感到绝望的,是瓶子里面的金属镓已经用完了。
张春生将不远处的一把椅子搬了过来。
他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举起椅子向那窟窿砸去。
“咣咣咣”,大门被重重的砸了三下。
可那窟窿看起来仍然安然无恙。
此刻奄奄一息的张春生,又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使劲儿捅了过去。
“啊。。。。。。”
随着一声怒吼,张春生终于用尽了浑身的最后一丝力气。
不过那匕首也深深的陷了进去,他努力的旋转了一下刀身,终于把那大门成功捅开个小洞。
张春生激动的拔出匕首,将嘴凑到那窟窿上去。
他肆意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然后又将其他人都拖到门口,好让他们都能呼吸到新鲜空气。
里面的人多半是得救了,张春生喘着粗气躺在了地上,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警察局的人姗姗来迟,他们带了一把SVD狙击枪。
其中一名警官将消音器装在了狙击枪枪口。
“噗噗噗”
连续三枪打在玻璃墙的同一个位置。
只见围在实验区外围的“金钟罩”终于被破。
众人拿着手上的工具,内外合力,最后终于把玻璃围墙给砸碎了。
早就等在外面的医护人员,将几人抬上了救护车。
角落中,刚才下毒手那人,却又一次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再说教堂那边,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冷风把我吹得瑟瑟发抖,“阿嚏”一声,我打了个喷嚏。
只觉得此时肋骨像被折断了一样,疼痛难耐。
我摸了摸前胸,一颗已经变形的弹头从我指尖滑落在地。
我又摸了摸里怀,里面是那张已经被打出一个凹槽的名片。
原来詹姆斯没骗我,美山这名片确实防弹,加上“弹簧”给我的那件防弹衣,最终救了我的性命。
今天真是鬼门关里走一遭啊,算我福大命大造化大。
突然想起了夜枭,扭头一看,她身旁那一摊血早已从鲜红色变成了暗红色。
我忐忑的伸手去探夜枭的鼻息,鼻息全无。。。。。。
我用路旁的公用电话联系上了刀疤脸,将此刻的情况简单跟他汇报了一番。
他却让我先回莫斯科大学,继续和学校代表团一起参观实验室,其他事情交由他去处理。
看着地上那脸色苍白的夜枭,我轻轻叹了口气,也只好按照刀疤脸的指示先往学校走了。
终于回到医学生物实验室,意料之外的是现场一片狼藉。
一名留守的燕大老师,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我简单说了一遍。
我一听爱因斯坦、张春生还有刘芳菲已经被送到了医院,还不知道情况如何,我便一溜烟儿的往外跑去。
没想到因为太着急,撞到了门口站着的一个人。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抬头一看,那人正是詹姆斯,他冲我微微一笑。
“你不是陶教授的助手吗?别着急,刚巧我们也要去医院,跟我们一起走吧,反正也是一路。”
“那太不好意思了,我确实担心陶教授还有学校的其他人。”
詹姆斯跟留在学校的手下交待了一番,便带着两个手下和我走了出去。
车开动了,我和詹姆斯坐在后排。
那男人跟我一直聊天,一路上我因为担心爱因斯坦他们,心不在焉的回应着他。
他先是问了我在学校的学习情况,又问了我一些燕京大学的历史,包括国内的饮食文化之类的内容,直到他冷不丁问了我一句。
“你当过兵吗?”
我转过头去看着他。
“我还在上学,还没服过兵役。”
詹姆斯笑了笑,伸手拍了我手臂一下。
“你这一身肌肉,让我想起了我那个在鹰国国民警卫队的弟弟,他和你身材很像。”
我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
詹姆斯继续问道。
“那你平时应该有锻炼身体吧?”
“平时会偶尔跑跑步,不会刻意去锻炼。”
“哦,那你这身材保持的真不错!”
说着说着,他从身旁拿出两瓶水来,递了一瓶给我。
此刻我并没有心情喝水,只好把手中这瓶水放在了身旁。
突然詹姆斯手中的水瓶掉落下来,眼瞅着就要洒在我腿上。
我刚想伸手去接,眼光扫过詹姆斯,从他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丝狡黠。
迟疑了片刻,水瓶中的水洒在我腿上,詹姆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