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列车在西伯利亚荒原上有气无力的向前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火车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失去了动力。
速度一点一点减了下来。
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嗯?到哪了,这是?”
爱因斯坦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我也揉揉眼睛,看了看表。
夜里1点17分。
列车晚上十一点五十左右在欧姆斯克停过车。
按照站点间的距离和到站时间计算。
现在距离下一站伊施姆应该还有一段距离。
难道是火车出故障了?
不会又是发动机冷却装置坏了吧?
史蒂芬赶紧接茬儿修啊!
我披了件大衣走到了走廊。
我想等列车员来了问问他火车的情况。
更主要的是,我有个毛病,如果晚上被吵醒,就很难再入睡了。
我把张春生给我的那把小电棍别在腰间。
有电棍在手,这回我看谁还敢惹我?
我志得意满,摇头晃脑的坐在了走廊边一张靠窗的小桌旁边。
外面一片漆黑,车厢里却静得吓人。
突然,只觉得不远处好像有点儿动静。
向着声音走近了一些。
原来是不远处的乘务员休息室,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闲来无聊,我便凑了过去。
走到休息室旁侧耳听去。
里面有两个人在说话,是一男一女在用俄语对话。
我仔细一听不要紧,说话的内容让我不寒而栗。。。。。。
他们说话的大致意思是。
女的问男的什么时候行动?
男的说应该快了,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等命令了!
之前两人说了什么,倒是不很清楚。
联想到这一路上经历的种种。
我有理由怀疑这两个人讨论的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事儿。
我蹑手蹑脚,顺着包厢的方向往回退,以免打草惊蛇,
向后退着走,看不到身后的情况,但我并不担心会撞到别人。
因为张春生训练我的那段时间里,除了要求我天天晚上站桩以外,他还要求我要日日打坐冥想。
将近1年的训练,现在我对环境的变化异常敏感。
突然,身后好像有个人在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我猛的转头,做好了战斗准备动作。
可定睛一看,差点儿没被气笑了。。。。。。
眼前的非是旁人,正是那个史蒂芬。周。
搞笑的是,他穿了一套棕色棉睡衣,还戴了顶棕色睡帽。
正在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盯着我看。
加上晚上车厢里面灯光昏暗。
他这一身行头往那一站,活脱脱一头未成年的小棕熊。
倒是和西伯利亚这个地方很搭。
也不知道他这个模样,现在下车,会不会被车外的狗熊当成了亲戚?
我压低了声音,
“大哥,黑灯瞎火的,你倒是说句话啊?差点儿被你吓死!”
史蒂芬又打了个哈欠,
“我睡觉的时候感觉火车突然停了,然后我就醒了,我是想去问乘务员是不是冷却装置又坏了,我好去帮。。。。。。”
史蒂芬那个“忙”字还没说出口的时候。
他突然怔住了,指了指我身后,示意我赶紧回头。
与此同时他自己做出了转身逃跑的姿势。
虽然不知道我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从史蒂芬的表现上来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看着史蒂芬远去的背影,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稍稍平静。
转过身去,发现是两个“大鼻子”,一男一女。
应该是刚才在值班室里说话的那两个人。
两人怒目圆睁,看起来很不友好。
看到这里,我明白了个七八。
他们应该是察觉到了我刚才在偷听他们谈话。
看来是要对我不利!
那个女的冲我小声说道,“сириус?(天狼星?)”
我怔了一下,向车窗外的星空望去。
天狼星不就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嘛,这女的问这个干嘛?
我的一举一动,对面两个人看在眼里。
我虽然看起来散漫,但私下里加着小心。
他们跟我没再废话,男的在前女的在后,看架势马上就要对我下手。
不过后面的那个女人可真漂亮。
典型的俄罗斯美女。。。。。。
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先得对付这俩“大鼻子”!
感情那天狼星是他们的暗号啊!
我左脚向左侧横跨一步,右脚脚掌外侧用力蹬地,借着蹬地的力量,抬左脚对准那男人的面门就是一个侧踢。
说时迟那时快,男的身形一转,迅速躲过我这一击。
后面的女人却没动,而是伸手抓住了我踢出去的那条腿,想顺着我踢出的方向把我扔出去。
已经半腾空的我,仗着自己腿长。
努力用右脚点地,顺着她力量的方向迅速将自己弹了出去。
要说这俄国美女的力量可是不小。
多亏了张春生平时对我的特训。
类似情况我在特训中还真遇到过。
我在半空中尽量降低重心,保持自己的平衡。
然后侧身伸手勾住了她脖子正面颈动脉的三角区。
然后顺着自己弹出去的力量把她拽倒在地。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手劲儿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