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乘坐的这趟列车始从燕京出发。
要经过六天的时间,最终到达莫斯科。
列车开出的第四天,我们进入了西伯利亚。
从进入熊邦的第一站纳乌什基开始一直到现在。
一天多的时间里,我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但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爱因斯坦在我的贴身保护下倒是吃得好睡得香。
火车上来了很多熊国人。
周围几乎到处都能听到俄语,狐臭味儿也更浓烈了一些。
西伯利亚意为“宁静之地”。
是当时熊邦包括现在熊国的粮仓。
有大片肥沃的待开发土地,地下的石油和煤炭等自然资源更是异常丰富。
是熊邦敢于叫板鹰联的底气。
冬季的西伯利亚是北半球最冷的地方,有的地方最低温度能达到零下六七十度。
因为这片土地有很多地方未被开发。
大多数时间通过火车车窗看到的是成片的原始森林、沼泽地、河流还有林间的动物。
原生态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
十月虽然没有冬季的极寒天气,但晚上的温度仍然达到了零度以下。
夜晚睡觉还是需要盖厚被子加条毯子。
爱因斯坦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受过凉。
每当秋冬交替温度变化的时候,他膝盖就会疼。
我们出发的时候,时间仓促,就忽略了这个事儿了。
这两天爱因斯坦总会感觉到自己的膝关节会有所不适。
被逼无奈之下,我只好用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土方法给他按摩。
就是用手蘸着白酒,揉搓他的双膝。
早晚各一次。
我们进入西伯利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可此时仍然艳阳高照的。
这几天生活在火车上,每到这个时候,我多半都会犯困。
我决定从包厢走出去在附近转转,再抽根烟以减轻我的睡意。
推门来到走廊,点上一根香烟。
我透过车窗向外张望。
外面是一望无垠的草原和森林。
再远处是连绵不绝的高山和白云。
天气可真不错,风景秀丽!
正当我沉醉在这如画美景之中,喷云吐雾的时候。
乘务员走了过来,说要验票。
我转头一看,是个黄皮肤的女乘务员。
这趟国际列车在不同国家境内行驶的时候,配备的都是相应国家的工作人员。
现在我们已经在俄罗斯境内,乘务员应该全是熊国人才对。
一个黄皮肤服务员的出现让我有些惊讶。
不过更吸引我的,是这女乘务员的凸凹有致、秋波似水、肤若凝脂。。。。。。
对于一个从小就在男人堆里面生活、学习、长大,当时正值花季的男孩儿来说确实是致命的。
我不禁脸一红,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烟从我手上滑落掉在了地上,我竟毫无察觉。
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
我的失态换来了她春风般的微笑。
“先生,我们现在要验票,麻烦您把车票还有护照拿出来!”
我脸憋得通红。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一头钻进了包厢,小声说了句“稍等”,然后反手拉上了包厢门。
内心此刻是难掩的激动和尴尬,为了不让爱因斯坦有所察觉,我低着头含混的说道,
“教授,乘务员要验票,还要看护照。”
爱因斯坦把我们两人的车票还有护照递给了我。
我一把接了过来,只觉得脸上发烫,思维混乱,猛的推开包厢门就往外走。
没成想和门外等候的她撞了个满怀。
当时只觉得头晕目眩,呼吸急促,附带嘴上不停的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
头也不敢抬,只知道俯身捡拾地上散落的护照和车票,还有她掉落在地上的一个记录本。
女乘务员嘴上说着,
“没关系,没关系,我刚才也走神儿了。”
我将拾起的护照、车票还有记录本递过去的时候,用余光偷偷的观察着她。
这姑娘看起来应该有个二十出头的年纪。
用现在的流行词来形容,属于御姐类型。
她扎着马尾,一身浅蓝色的制服把身材衬托得完美无瑕。
我忍不住往下咽了口口水,心想她怎么这么漂亮?
没想到她用一口特别地道的东北话问我,
“兄弟是东北人吧?”
我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啊,是啊,你也东北的?“
她微微一笑,略微点头。
我发誓,如果现在用体温计测量我脸上的温度的话。
一定能达到高烧40°以上的程度。
她笑着将护照和车票递还给了我。
然后继续向前方车厢走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直到那婀娜的背影消失在车厢尽头。
我继续向车窗外望去,脑海中全是她的影子。
我又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
“呸。。。。。。呸呸!”
嘴里全是烟丝,该死,我竟溜号点了烟屁股。。。。。。
我把烟熄了,双腿不由自主的往她去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我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想马上再见到她!
这会儿,我早就把贴身保护爱因斯坦这件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儿来。
当时确实也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
那时的想法是觉得去去就回,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又是白天而且离下一站停车还有好几个小时,所以也就义无反顾的向那个女乘务员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如果放到现在,我一定不会像当时那般幼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谁还没有个情窦初开的时候呢。。。。。。
经过了一个车厢的寻找,仍然没见到那个期待的背影。
继续向前走,来到了5号车厢。
那。。。。。。那个身影就在前方。
我加快了脚步,一步、两步、三步,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刷”的一声,我旁边的包厢门开了。
里面走出来个人,他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
“哎呀是你啊,张雷同学,一定是来找我聊天的吧!”
一嘴浓重的南方口音,加上他特有的讪笑,害得我直反胃。
这人非是旁人,正是史蒂芬。
我对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诶,你好,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让我。。。。。。”
我想摆脱这个蘑菇头,继续向前走。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抓起我一只手,不亲假亲、不近假近,使劲把我往他包厢里面拉去。
一边拉嘴上还一边嘟囔着,
“别急着走啊,在我这先坐一会儿,陪我聊聊天再走嘛。
我一个人在车上都要闷死了。。。。。。”
我满心崩溃,绝望的看着我前方的“女神”离我越来越远,最后从我的视线中彻底消失。
我绝望的呼喊,
“别拽我,让我走。。。。。。”
不知道史蒂芬的力气怎么会那么大。
最终,我被他强行拽到了包厢里,坐在了车窗边。
我看着对面手臂上还缠着绷带的史蒂芬,哭笑不得。
“大哥,你不是受伤了吗?哪来那么大力气啊?谁说我是来看你的啊?你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史蒂芬一边笑一边骄傲的动了动胳膊,
“这点儿小伤还能难得倒我?”
我只好尴尬的咬牙苦笑。
他突然递给我一个苹果,
“你是燕大的高材生,我有个问题想跟你交流一下!”
我不情愿的接过苹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来都来了,你说吧,什么事儿?”
史蒂芬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西游记这本书最近我一直在看,有个问题一直在困扰我,我想请教一下张同学!”
我咬了一口苹果无聊的看向车窗外面,
“说吧,什么问题?”
史蒂芬笑道,
“唐僧师徒遇到那么多妖怪,尤其还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妖怪,即使猪八戒偶有凡心,但最后还是取到了真经,他们凭的是什么?”
“这还用问吗?取经队伍里的每个人都想通过求取真经来改变自己的现状。”
史蒂芬摇摇头,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我转过头来不耐烦的斜了他一眼,
“你能耐,你说,是什么啊?”
史蒂芬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他字正腔圆的说道,
“是责任!”
此话一出,我只觉得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好像都竖了起来。
一下子让我回忆起8岁那年的事儿来。
当时父亲给我讲苏武牧羊的故事。
讲完了苏武,他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