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但实际上，顾现猜对了。陆琼只是保持微笑，“半斤八两而已。”

“哼哼哼。”顾现得意地哼声，“我就知道。”

“我写的是，希望我们的世子爷以后长点心眼，不要再被骗了。”

“那不一样！”顾现反驳道，他嘀嘀咕咕：“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他一狠心，将心里的话说出来，“阿琼，明年我想……”

“你想什么？”

“我想换个身份跟你一起逛灯会。”

陆琼愣住，她轻轻敲了一下指节，“笨蛋。”她摇头，不争气地将头转到了一边，“今日出门，母亲是知道的。”

王妃很喜欢她，相当于他们的关系已经半暴露在长辈们的眼底了，只是差一个明面上的名分而已……要是跟顾现在一起的话，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顾现慢一拍反应过来，欣喜地拉开面具，将陆琼抱在怀里，“阿琼！”

“你干嘛。”鼻梁上的面具硌脸，陆琼艰难地摘下来，将它拎在手里，她笑着，语气却带着几分责怪，“别喊这么大声，我又不是听不见。”

“我就是想叫叫你。”

“行了，别傻乐了。”陆琼拍拍他的背，“你还逛不逛啦？”

两人又开始游荡。顾现的钱包刚空出一半，陆琼甚至还没花掉一分钱。

李氏的好意是错付了，她的本意是让陆琼自己也花点，但抵不住顾现花钱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甚至到了后面，他的身上挂满了要送给陆琼的东西。

很多东西，甚至陆琼只是多看了一眼，他就兴致冲冲地过去买下，比陆琼自己还要喜欢。

“阿琼，你看这个香囊，跟你好配！”

“你想吃糖葫芦吗？”

“纸鸢不错，买了等开春，我带你去郊外踏春。”

顾现总能想到一百个理由将看中的东西买下，仿佛他很笃定，他的未来一定有陆琼的参与。

陆琼咬了一口糖葫芦，“那要那个燕子的。”

“行。”顾现爽快买下，吩咐摊主送到镇南王府，做生意的哪有几个心眼不精的，摊主猜出了顾现的身份，态度也没有发生变化，只是堆着笑多说了几句吉利话，又白得了几个碎银。

他转头问：“甜不甜？”

“还行吧，尝一个？”她将最顶上的糖葫芦咬下，微酸的山楂刺得她的眉心微微一皱，她叼着红色的果子，将那串递了过去，看到顾现呆着不动，她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顾现俯下身，没有去理会那串糖葫芦，反倒盯上了陆琼唇间的果子，他轻咬，将她叼着的山楂衔走。

面具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呼吸交织在一起，顾现的脸挡住了大部分的光，陆琼眼前只有他漆黑的眼眸，陆琼仿佛失语了一般看着他。

他皱眉，咬碎外面包裹的那层糖浆，伸手将陆琼嘴角的糖渣抹掉，轻笑道：“你骗人，明明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