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苗抬抬眼,可怜兮兮道:“明天没有。”
秦在于又呼噜呼噜她的毛。
黎衿沅:“……”所以你们谁能理理我了吗?
察觉到她的目光,江小苗很给面子地开口:“第二,自己打?”
黎衿沅立马接下这个台阶,有声有色道:“那可不!我看小秦打那舒同不过几息之间,本来也不相信有谁动作能比她还快。但强中自有强中手,还真就有人打对手几乎就是一眨眼的事!”
说着,她又冲秦在于一眨眼,“这个你绝对猜得出来,试试?”
秦在于心里那不详的预感越发清晰,她本来听到有人实力居然如此高强,还想虚心请教一下,但现在她发誓,她真的不想猜这种东西。
无奈天不遂人意,一看黎衿沅满脸标志性的猥琐,答案就不受控制地涌到她脑海里了。
她面无表情地与黎衿沅对视,“……”
二人一个用表情呐喊“你知道的吧承认吧你好在意他”,一个用白眼示意“你个冒牌红娘快死了这条心吧”。最终黎衿沅一拍桌子,道:“恭喜你猜对了!就是洛辰瑜!”
秦在于:“……”怎么校赛期间演武场就非得关呢?
江小苗更加的莫名其妙:“?”在于刚才猜了吗?
……
幸运又不幸的是,秦在于所在的第十七组其他学员武功大多稀松平常,故而对于秦在于而言,第一天上场的新鲜劲过去后,校赛就变得有些枯燥乏味了,有她的场次就按时到擂台上打,没有就回去练功,一直到六天后顺利以小组第一晋级。
小院里除了完全放弃的安纾宥,全部都通过了第一轮的比试,只江小苗遭逢劲敌,打得格外困难一些。
第七天清晨开始,校赛正式进入下一阶段淘汰赛,按照小组赛环节积分强弱搭配比试。
这回的对手秦在于仍旧不认识,但看名字还是有些眼熟,应当曾在演武场切磋过。
晨间的清风格外清爽,夏日的酷暑也还不曾显露出来,风中清冽的气息将人从酣睡的状态中迅速带出。
此时仍旧是十六个擂台同时比试,一上来秦在于就注意到她所在的这个擂台旁边人格外多,可能是因为自己在小组赛中积分格外吓人的缘故。
舒伦学院的学员们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带起来的“风俗”,每逢热度极大的切磋比试,便要就地搭台赌上一番输赢,导师们也不甚管。
尤其是像校赛这等盛会,更是莘莘学子们搭台下注的好机会。此时此刻大部分学员的比赛已经结束了,但仍然兴致勃勃地围在擂台旁,很大程度上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当然了,现阶段的淘汰赛只是二百一十八进六十四,看头不大,输赢悬念也同样不大,赌中老手一般不会直接出手,而是逡巡在擂台间寻找自己要押的“魁首”。
就譬如秦在于这样在小组赛中就风头无双的人。
所以每一届所谓的“种子选手”,除了那些将他们能力水平摸得一清二楚的导师们之外,预估最准的怕就是这些日日奔走在擂台边的人了,甚至于有不少学员都以自己擂台边的赌台搭得高为荣。
要是导师们了解,指不定还得无奈地夸一句做赌徒也要有一定技术水准,也不算是违背了他们的教学目标。
擂台上清爽的晨风带着秦在于的衣角飘起,她站定了看向对面,发现对方果真是个熟面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么此人姓余名启,是高她一级的学长。
还未开始,余启冲她抱拳招呼道:“学妹好,多日不见,正要领教学妹进步几何。”
秦在于也一抱拳,“不敢当,还望向余学长请教。”
说完,她礼貌地一笑,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滑向了一侧,越过围栏小幅度地逡巡着。
这几日来,那被注视的感觉一直没断过,不管她是正在台上比试、在擂台边候场还是在聚精会神地看别人比试,她都会时不时察觉到那道目光。甚至有几回她走在回小院的路上,都能猝不及防地感觉有人在看她。
而且即使那不知名的人已经如此猖狂了,她愣是一回都没将人抓住,险些怀疑是闹鬼了。
其实若真是什么鬼怪她反而不怕了,又不是没见过,大不了就像当初在中洲陆海底一样,全拆了就是。
可惜,光天化日出现鬼怪还是难了些。
这事在第一天后,她就没再跟任何人提起过。因为说到底,这不过是她的主观感觉,到底是否有其人还是个未知数,这种时候越是强调它,越容易变得神经质,还会影响舍友们的迎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