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的戏剧暂时落幕,现场只留姐妹二人。
“你猜光屁股的姜湖现在躲哪去了?”
姜蜜抬起一只手,轻轻捏着眉心,话里略带责备,“你呀,说吧,又为他准备了什么后招?”
姜糖“嘿嘿”一笑,眼神里满是俏皮。
而两人口中的姜湖正不断拍打着姜府的后门,“砰砰砰”的声音作响,可惜就是唤不醒装睡的下人。
不仅如此,受到姜糖命令的下人还特意把后门加固了一番,确定外面的人想硬闯也闯不进来。
又一声剧烈的响声过后,外面传来了姜湖的哀嚎声。
“我的腿!”
本想一脚把门踹开的姜湖,自食其果,抱着腿来不及咒骂,龟公一行人找了上来。
“在这!快来!”
一群人把赤着半个身子的姜湖围了起来。
“我看你往哪跑?”
“今天我们就要为小翠讨个公道!”
“对!讨个公道,不能就这么白白睡了!”
“谁睡她了?”姜湖捂着□□的上身,孤立无援,却还不肯服软。
被陌生女人尖叫声吵醒后,他一脸茫然,想不通明明是红绸软帐的一间屋子,为何变成了白绫素裹的灵堂?
而且身边躺着的娇人本该是汪半夏,为何又变成了花娘?
女人尖利的叫声和能把皮肉挠出血的指甲让他无法静心思考,只能披着衣服慌忙逃出。
姜湖知道自己被人阴了!
是一向老实敦厚的姜海;还是带着假面的姜河;或者自己经历了一次仙人跳?
再或者……
姜湖阴鸷的目光扫向了紧闭门院的姜府。
众人的打骂声唤回了他的思绪。
“这人往姜府里逃,该不会是姜老爷的亲戚吧?”
“姜老爷为人正直,怎么会有这样的的亲戚!”
若是换做旁人,听到这话,可能也没有脸面说出和姜家的关系。
可姜湖脸皮多厚,就见他拍了拍□□单薄的胸脯,威胁众人,“我可是姜老爷的亲侄子,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姜湖此刻还在利用姜父的威望,想要借此逃脱。
“姜老爷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侄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毁坏姜老爷的名声,今日我们就替姜老爷教训教训你!”
话罢,众人一拥而上,姜湖只有抱着头,蹲在地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
“瞧你俩个干的好事!”姜父一甩袖,遣走下人后,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数落起姐妹二人。
姜父心里门清,能够想出闭门不开的法子,除了姜糖,也没其她人了。
姜糖低着头,垂着手,脸上一副认真听教的表情,可两只小脚丫却在裙摆的遮掩下,随着姜糖在心里哼唱的小调,高调庆祝着此次的胜利。
察觉计划出了问题,姜伯公立刻带着人来解救姜湖。
面对“主持公道”的众人,姜伯公吃了个闷亏,要强的性子险些中风偏瘫过去。
最后由着他们赔了银钱,此时才算过去。
惜命的姜伯公病了半个月之后,待身体好转,便是带着姜湖和姜河灰溜溜地离开了江州城。
至于姜海?
姜伯公本想让他也一起走,顺便在路上动些手脚,他心底还是期望娶汪家姑娘的能够是姜湖。
知道姜伯公心思的姜海,心凉了半截,见姜伯公还未放弃,如今更是凉透了心,以学艺的由头拒绝了姜伯公。
在知道学艺三年不能回家的情况下,姜伯公眯着眼睛同意了。
临走前,姜伯公慈眉善目地叮嘱道:“不出师,就不要回来了!”
姜海弓腰行礼,语气淡淡的,“定不负太爷的期望。”
姜伯公拄着拐杖欣慰点头,三年的时光,足够让他细细谋算,把汪家的姑娘嫁给姜湖。
姜伯公前脚刚走,姜海后脚便向姜父辞行。
“若是此行顺利,侄儿大喜之日,还望伯父伯母前来观礼。”
“一定会去的!”姜父拍着姜海挺拔的肩膀,“俗话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想当年,我就是先娶了你伯娘,才放下心专研起厨艺。”
“诸位,告辞!”站在甲板上的姜海深深地向姜父一行鞠了一躬。
半夏比他早回去几日,他也要比年老体弱的太爷早先一步回到老家。
这两个时间差,足够赶在太爷回来前,把自己和半夏的成亲日程定下来。
到时候,故人相见,便是在大喜的那一天了。
一切尘埃落定,姜糖依偎在姜蜜的怀里,喃喃道:“我好像见不到他们成婚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