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郎中此时也缓过来,第一反应便是告诉自己不能认下这罪名。
“师爷,姜大小姐的手废了和小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她自己伤到头部的缘故!”
“冯郎中真是好本领,大人还没有说我们具体告你什么,你就事先知道了?”
冯郎中这一次是真瘫了,他没想到,他居然自己露出来马脚。
“冯琪,本官现在就判你先关押三月,秋后处斩!”
“不不不……”冯郎中失神的摇着头,看着端坐在上方的师爷,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不可以!你区区一个师爷,怎么可以下这种判决!”
“大胆!”一旁的官差呵斥道:”敢对大人出言不敬!”随后,一记闷棍落在了后背处。
“大人?”冯郎中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他不是师爷么?”
官差:“放肆,大人何时说过自己是师爷?”
冯郎中趴在地面上,仰着头看向师爷,不、是许大人。
他是没说他是师爷,但他是故意让自己以为他是师爷的。
“咳咳。”冯郎中怒急攻心,竟直接吐出来一口血。
“大、大人,就算姜大小姐的手和小的有关,可小的也罪不至死啊!”
冯郎中此时哪还有心思去求荣华富贵,他现在只求自己今天能够活下来。
许大人低头审视着冯郎中,“是谁告诉你,谋害皇上的人,不会被砍头的?”
冯郎中惊讶抬头:“皇上的人?”
许大人:“姜蜜的名字早已在御膳房那里挂了号,入了皇宫,不管你做什么,都是皇上的人,怎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么?”
“怎么会这样?”冯郎中突然受到刺激一样,又往前爬了几步,“大人,小的是受人指使的,这事情和小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冯郎中便转过身,对着姜父磕头赔罪,”姜御厨,我也不想害你闺女的,是我们掌柜和那东家赵延敬,拿着我一家老□□我的啊!”
姜父也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赵家的掺合,可真的听人明确指出来,姜父只觉得对不起姜蜜。
终究是让老一辈的恩怨波及到了下一代。
姜父好似突然老了几岁,对着许大人颤声道:“求大人为我女儿做主!”
姜糖:“求大人为我姐姐做主!”
姜蜜:“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带人犯!”
至此,终于开始收网了。
待永乐堂的掌柜和赵延敬被带上来的时候,许大人早已借着这个时间差,让冯郎中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切,并按下了手印。
任凭两人如何狡辩,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就在两人死不认罪的时候,县令大人带人闯了进来。
两人脸上顿时一脸喜色。
许大人眉头微皱,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钱县令一进来,便夺回主权,毕竟,这里是他管辖的地方。
“许大人,这是在我管辖的地方发生的事情,自然要交给下官处理。”
许大人一抬手,让人把赵、冯二人带了下去,静静的看着钱县令。
钱县令弓着腰,扫视了一圈后,“大人这私设公堂,可不是规矩啊!”
许大人闻言,哈哈一笑,“钱县令这话说的过分了。本官的官位是皇上亲口的,官印圣旨如今具在,而且,事急从权,因地制宜,本官的师爷重病在身,动弹不能,只有暂借这座酒楼,当衙门办事的地方。
你那句‘私设公堂’又是从何而来?”
“是小人逾矩了。”钱县令大人还是不放弃,“只是,这毕竟是我管辖之地,还望大人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
许大人微眯双眼,静静看着不识抬举的桥钱县令,姜父知道钱县令是为了保他的钱袋子,才会如此公然和许大人对抗,一时气急,可也想不出拒绝的法子。
蓦地,姜糖开口道:“县令大人是不是省不得他们啊?”
一句话,说得众人云里雾绕。
许大人看着姜糖一脸天真的笑脸,莫名觉得这案子的突破口,在他她的身上。
许大人便顺着话问了下去,“此话怎讲?”
“回大人。”姜糖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民女爱逛街,隔三差五便能看到他们聚在一起,在江州各个大酒楼里喝酒吃饭,而且县令大人从来没有给过银子。”
许大人有些失望,“这宴请之事,算不得什么。”
钱县令也一脸喜色,拍起马屁,“大人明鉴。”
姜糖则一脸委屈地继续说道:“那和花娘一起睡觉觉也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