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米糕怎么了?”
韩雁看了一眼恢复些精神的姜糖,揶揄道:“这个米糕,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聪明糕’,但是啊,你吃再多,也不见得会聪明。”
姜糖:“……”
恰巧,韩二叔又端来一碗,“姜二小姐,还吃吗?”
姜糖一字一句地拒绝,“不!用!了!”
话罢,鼓着腮帮子,气冲冲地离开了后厨。
韩二叔没注意两人之间的暗流汹涌,望着姜糖的背影,自豪道:“我就说,吃完以后绝对生龙活虎!”
回到船舱的姜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想起姜母的话,“刚吃完饭,不能生气,否则很容易胀气。”
姜糖安慰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姜糖开始感觉肚子在翻江倒海。
蓦地,再一次吐了出来,直接吐在了木板上。
吐完后,姜糖身子一软,晕倒在床榻上,没了动静。
“姜二小姐,二叔专门给你熬了稀粥……”
“姜二小姐?”
敲门喊话都无人回应,韩雁心一沉,一脚踹开了门。
待看清屋内的景象后,顿时慌了起来。
“二叔!快来人啊!”
船上的镖师们很快聚集在姜糖的船舱内。
韩二叔急得更是连手中的锅铲也带了过来。
看到姜糖的昏迷的样子,韩二叔快步上前,掰开了姜糖的嘴。
韩雁:“我查探过,她的喉咙没有被堵住。”
“那就好。”韩二叔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随后建议韩雁,“下个码头,立刻靠岸。她这个情况,必须要找郎中。”
韩雁点头,没有异议。
这个房间是无法住人了。
在韩雁的指挥下,其他镖师们找来了一个担架,把姜糖抬到了韩雁的房间。
韩二叔提醒:“晚上你可能要辛苦点。”
韩雁:“我知道的,二叔。”
所有人走后,韩二叔看着满地狼藉,嘀咕道:“这丫头难不成不喜欢吃蒜,居然吐成这样?”
等姜糖第二日醒来,已经脚踏实地了。
“咦?我怎么下船了?”
推开屋门,往外一瞅,她现在居然在一农家小院里。
姜糖试探地叫了一声:“韩镖师?”
“我在。有事么?”
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姜糖下意识地抬起头,便见一个人影,从屋檐处,落了下来。
“啪啪啪!”
纵使全身发虚,姜糖还很给面子地,用力鼓起掌。
“好!”大叫了一声好后,姜糖从荷包里掏出两枚铜板,塞给了韩雁。
韩雁:“……”这丫头,太记仇了。
出了一口气,姜糖舒畅了许多,指着这座小院,开口问道:“我们怎么在这?这里又是哪?为什么就我们两个人?”
韩雁坦然地收起铜板,“你晕船晕得厉害,我们要改陆路,他们先去探路了。”
“改变路线后,那我们还会经过宜州么?”
姜糖急忙地问道,看着韩雁疑惑的眼神,摸了摸鼻子,僵硬地解释道:
“我常听我爹爹提起,宜州那边有一种当地独有的糕点,入口微苦,却回味甘甜。据说还是从宫内流传出来的。你也知道,我姜家从祖上开始,便是御厨,有机会,当然要切磋一下。”
韩雁:“怎么切磋?”
姜糖:“当然是先尝一下味道,再考虑比不比。万一我比不过,岂不是丢了我们姜家的脸面?”
韩雁毫不客气地指出:“吃块糕点,都要扯着切磋的名号,这已经够丢脸的了。”
“你!”姜糖特别委屈地指着韩雁,却被气得一句字,都说不出来。
韩雁被姜糖的表情逗乐了,“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宜州都是南州的必经之地。放宽心,你会吃上的。”
姜糖: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姜糖还想说些什么,企图挽回点颜面,出门探路的镖师正巧回来了。
“韩当家,我们回来了。”
“姜二小姐可以下床了,那我们何时启程?”
早出发,就能早回来,他们可不按天数算钱。
此话一出,姜糖也用希冀的眼神看向韩雁。
韩雁:“前路可安全?”
负责打探的镖师回道:“暂时安全。”
韩雁皱着眉头,有些不悦,“怎么回事?”
被直视的镖师,腿肚子下意识打颤,强装镇定地说道:“这几日,江面上的水匪多了起来。我担心车道上也有他们的人。”
姜糖看着眼前瞬间气势凌人的韩雁,终于明白了她娘亲为什么会只派韩雁一个女镖师护送她。
实在是韩雁一人,能敌千军万马!
“二叔,准备开饭,其余人抓紧时间修整。”
韩雁看了眼天色,“巳时一刻立即启程。”
众人齐道:“是!”
镖师们四下散去,姜糖则是跟着韩二叔去了厨房。
“韩二叔,我来给你露两手!”
韩二叔也很给面子,“宫廷御厨的传人,求之不得!大家今天可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