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接着说:“王爷为宣国打下大半江山,却在朝中被同僚排挤,大王对此也听之任之,听闻在邝城的将军府还被收回,现在国师一人独大,宣国朝堂还有您的位置吗?”
绰那靖池淡然回道:“本王不过一介武夫,能得大王赏识,走到今日皆是命数,没什么好抱怨的,至于被贬,乃是本王言行不当所致,诚心受之,无有不妥。”
“王爷忠君之心,实在让宋某感佩,但您可知,大王重用国师培植蛊人军队,为日后与越国开战时使用,您武功尽失在他眼中已全然无用,所以才派您来扈川送死。您对他忠心不二,他对您可是弃之如敝履,如此君王您还要忠心跟随吗?”宋凌冷然看着绰那靖池。
绰那靖池无奈摇头:“我竟不知宋堡主对本王如此爱惜,犹如伯牙子期,真是相见恨晚哪!”
“你也不必着意嘲讽,我和你说这些,确是惜才。虽然你武功尽失,但在宣国的影响力,非一朝一夕能抹去,现在有机会,可让你一展所长,不再被朝堂压制。只要你愿和我等,发展扈川势力,终有一日,我们将推翻这昏聩的朝廷。”宋凌指着绰那靖池,“而你,将作为开国元勋,重立朝堂,当日贬低你,践踏你之人,都将被你踩在脚下,想想这样的场景,你就一点都不心动吗?”
“我又怎知,你们不会鸟尽弓藏,也许最后我不过是为自己掘坟而已。”
绰那靖池嘲讽的说。
宋凌收起伪善的笑容:“你真不考虑吗?”
“我知筹谋此事之人,并非你等几人,背后之人不过以此试探而已,既然他无诚意我也无话可说。”绰那靖池平静地喝下一杯酒。
“这好办!只要你表示了诚意,我立刻带你见他,他对你甚是看重,相信你二人相见,才是真正的相见恨晚。”
“如何表示诚意?”
宋凌朝门外喊道:“带进来!”
绰那靖池朝门口看去,瞬间眼色变得冷厉,只见,夏文瑀、查图邬,路沙罗、钦奇拉被捆绑着押了进来。
绰那靖池看向宋凌,声音透着冰冷:“你这是何意?”
“这就是你要表示的诚意!将他们都杀了,这是你与过去决裂的证明,这些人与你非亲非故,杀他们并不困难,却能换来一位新主的器重,很划算。”宋凌耸耸肩。
站在旁边的李馨突然走到夏文瑀面前,将他一把推到绰那靖池面前:“这位林文,真实身份是越国夏家军少帅,夏文瑀,杀他应该更加轻松吧?”
绰那靖池眼带惊讶的看着夏文瑀,他知道林文绝不是他的真名,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夏文瑀。
宋凌盯着绰那靖池:“如何?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还犹豫什么?”
夏文瑀朝绰那靖池吼着:“不要轻信他那一套,他们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而他在说话的同时,向绰那靖池使了个眼色,绰那靖池瞟到,身后的路沙罗和钦奇拉朝他点了点头,而查图邬也未见惧色,看来他们有后招。
绰那靖池对宋凌说:“拿刀来,这笔买卖成交。”
宋凌高兴的朝身后的士兵一挥手:“给他刀。”
当绰那靖池接过刀,抵着夏文瑀的脖颈,冷声说:“你我乃敌国,今日落入我手,便怪不得我了。”
他将刀高高举起,朝夏文瑀砍去。
应声而落的不是夏文瑀的人头,而是他背上的绳索。与此同时路沙罗和钦奇拉也将早已割断的绳索拿下,将查图邬扶起。
宋凌眯着眼睛,气的浑身发抖:“绰那靖池,你会后悔的。”
绰那靖池扶起夏文瑀说:“后悔?若我和你等草菅人命之辈同流合污,才会后悔。宣国的朝堂万万不可有你等视生命为无物,视百姓如蝼蚁之人。”
李馨嘲讽一笑:“自找死路,给我统统杀了。”
门外早已恭候多时的亲兵,应声冲进来,将绰那靖池一行人团团围住。
夏文瑀背靠着绰那靖池玩笑地说:“今日是我连累你,看来要葬身于此了。”
绰那靖池嗤笑一声:“现在想死?做梦!给我拿出你少将军的本事来,我还要和你秋后算账呢,夏文瑀。”
他转头朝路杀罗和钦奇拉说:“兄弟,今日又要并肩作战了。”
“听将军的,和这些腌臜东西呆在一起,我都觉得恶心,杀出去,成败皆无怨,我们跟着将军。”
“嗯,跟着将军。”
查图邬虽脸色苍白,却也是条汉子:“我跟着你们,生死由命。”
“好,兄弟们,今日我们杀出一条血路来,杀!”
绰那靖池几人拉开架势,朝亲兵冲过去,展开一番拼死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