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气急败坏的将绰那靖池一把推开,把闵珩平放在床上,瞪着绰那靖池和须卜斯说:“不想她死,就赶紧给我出去。”
须卜斯一听,赶忙拉着绰那靖池往屋外走,乖乖关上了门。
绰那靖池无力的靠在门边,双眼无神呆呆看着地板。须卜斯焦急的走来走去,他想安慰绰那靖池,却又不知该怎么说,结果说出口的竟然是最无关紧要的。
“额.......绰那靖池原来你喜欢里面这个男人啊!其实喜欢男人也没什么........”须卜斯语无伦次的说着,突然他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干脆凑到绰那靖池身边,不忿的说:“什么没什么?分明是有什么!分明是很严重!你是谁啊?我宣国的大将军!你竟然喜欢一个男人,喜欢一个男人也就罢了,竟然喜欢一个汉人,你要我说你什么好,我怎么一直不知道你有这个嗜好呢?呼.......”须卜斯呼出一口气,妈呀!终于说完了,终于舒坦了。
结果,正暗自庆幸自己说完了的须卜斯,对上绰那靖池吃惊的表情,无所谓的说:“我说完了,要打要骂随你吧!反正我不憋着。”
绰那靖池摇摇头,扯出一丝浅笑:“你和我一样有眼无珠,不过有一件事你没说错,我喜欢她,很喜欢。”说完看向关着的门,好像他能透过门板看到里面的那个人。
须卜斯看着眼前的男人像看着个陌生人,这还是他认识的绰那靖池吗?
过了很久,久到须卜斯觉得自己的腿要断了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绰那靖池跨步上前,忐忑的盯着白衣女子问:“她怎么样?”
白衣女子上下打量着绰那靖池说:“暂时没事了,你和她什么关系?”
须卜斯凑过头说道:“关你什么事情?里面的男人是我国的犯人,现在是暂时关在府里。”
“她不是犯人!我在努力寻找真相,最后必然还她清白。”绰那靖池肯定的说。
白衣女子冷淡看着他:“寻找真相是你们的事情,她既然是无辜的,我就要把她带走,等她醒过来,我就带她离开。”
绰那靖池上前一步,低头和白衣女子对视:“你无权替她做决定,你怎么知道她愿意和你走?我知道她会留下来。”
说完,扒开白衣女子,往屋里走:“借过。”
白衣女子气的,准备转身去抓绰那靖池,被一只突然冒出来的手拦下,她斜眼看着须卜斯:“有病?”
须卜斯撇撇嘴,决定不和女人计较,压了压火气说:“岳星舞,我看是你眼瞎,你没看到绰那靖池有多担心里面的那个男人吗?没看出来他喜欢他吗?虽然男人喜欢男人古已有之,但发生在我身边,我还是要消化下的。”
岳星舞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须卜斯,这种眼神让须卜斯有种错觉,他说错什么了吗?
“你是说外面这个男人,喜欢里面中毒的人?不过谁告诉你里面那个是男人的?”岳星舞鄙视的看着须卜斯。
须卜斯脑袋轰然一响:“你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里面的不是男人,是女人?”
岳星舞用没救了的表情摇着头说:“你果然够蠢。”
“你........”须卜斯指着岳星舞,气的直跳脚。
“算啦,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不管里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们都不要再打扰他们,走走走。”须卜斯边说,边拉着岳星舞离开。
岳星舞甩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我自己会走。厨房在哪?我要去熬药。”
须卜斯懒得多说,用手拎着岳星舞的袖子,把她往厨房拉。
岳星舞:“.......”
绰那靖池无视身后两人的吵闹,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床前,直到看见闵珩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色,才终于相信,她活过来了。
顿时,他觉得身体发软,撑着床沿慢慢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他竟然也有今天?他从来不会为儿女情长所牵绊,一直知道自己的结局,便不想拖累谁。
贵族公卿也好,公主也罢,都不过是拉拢他的筹码。那些被当作棋子的可怜女人,又何必娶进府里来磋磨岁月,索性他一个人走到底就是。
没想到会遇到闵珩这个意外!他在不知不觉间走不出来了。注定的吧!他认!
他将闵珩的手握在手里,感觉她手上传来的温热,竟然瞬间热泪盈眶。想起刚才逐渐变冷的闵珩,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她还活着就够了!
半个时辰后,岳星舞端着碗药和须卜斯一起走进来。
须卜斯看到绰那靖池恢复平常的神色,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岳星舞没好气的说:“你让开,我要给她喂药了。”
绰那靖池径直拿过岳星舞手上的药:“我来,你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