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杪说到做到,立刻从超市里掏出来把大伞撑开,又回屋搬出一个木躺椅,几下就组装成一个充满了热带风情的海边躺椅。
她刷地从超市里拿出个粉框爱心墨镜带上,这种墨镜在她小学时在女生中颇为流行,带上之后眼前就会不断出现可爱的小爱心。浪漫极了。
哼……再配上肥宅快乐水,还要加满了冰!
洛云杪调整了伞的位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装着可乐和冰块的杯子也被固定在头侧,再翻找出吸管,她便乐呵呵地开始了咸鱼模式。
——唉,这样不挺好的?她又饿不死,干嘛非执着于考功名?真是闲得蛋疼……
不对,她可没有蛋。
她就这么等着,池迟也丝毫不示弱。他先是给自己换了身衣服——把沾满了洛云杪味道的衣服换下,再穿上舒适的棉质里衣。
池迟贴着门缝往外小心地瞧着,只见洛云杪就这么只穿着个肚兜和短裤躺在门口,甚至还搬来了躺椅……他又羞又恼,跺了跺脚,很快就想出来了对策。
——姐姐睡,他也睡!
看……看谁熬得过谁!哼。
——
池迟醒了。他口渴得要命,刚坐起身,屁股就一阵不适。像是有什么粗糙的东西蹭着他的屁股……他皱了眉,伸手往身下探去。
……湿湿的,热热的。他又捻起指头搓了搓。
黏……黏糊糊的?
他是中午睡的觉,现在已经月上枝头,灼热的空气也微微冷却下来。
他秀气的眉皱得更深了。他站起来,想去点灯,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还好还未离开床太远,他只好跌坐回床上,无力地扶着自己的头。
他的鼻尖似乎从醒来后就笼罩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铁锈味。
不,不是铁锈味……是……是血腥味!
他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赶忙去把灯点上……这么小小的动作都让他喘起气来,他只好撑在桌上,才不会让自己因腿软而瘫坐在地。
蜡烛点亮的光团随着从窗外吹进的风一动一动的,他先是把沾了那黏糊糊液体的手放在光下——
果然是血!
原本鲜红的血都因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太长而变得深了许多,他又扯起盖在屁股上的里衣,同样……同样是血,不过已经成了褐色了。
他顿时慌了神,连忙打开房门:“……姐,姐姐!”
洛云杪因太阳下山便把伞收了回去,现今正拿了碗泡上了方便面,做足了长期作战的准备。她刚把盘子扣在面碗上,池迟便猛地打开了房门,面色苍白地唤她姐姐。
洛云杪道:“……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池迟顾不上害臊,他用屁股对着洛云杪:“血!突然就流了好多血!我……”
洛云杪:……
洛云杪:……?
洛云杪:!!!
她这三种想法在脑子中打转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她莫名地想起了一个笑话,她前世的笑话。
花木兰替父从军,被敌人敲晕的时候恰逢来姨妈。
待她醒来后,军医痛苦道:“你的〇〇被敌人弄没了!”
……哈?
洛云杪深一口气:“……我去烧水,你先拿东西垫着。等会儿洗澡不要盆浴啊,记得用水浇着洗!”
她在池迟茫然地注视下转过身去,飞快地从超市里掏出卫生巾然后扯掉花花绿绿的包装,又把一片一片的卫生巾塞到池迟手中:“黏的那一面粘里衣上,自己调整位置哈……我我我我去烧水了!”
池迟连忙拉着她:“等……等等!那个,到底是……”
洛云杪真心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科普生理期的知识……她道:“迟迟,你月事来了……我真的去烧水了!”
月……月事?池迟僵硬地看向自己的下半身……月事?!
天哪,他怎么没有反应过来?还这么跑出来直接跟姐姐说了?!
池迟的脸哄地一下就红了。
洛云杪却催他:“快去把卫生巾——就是你手里的这个贴上,或者先拿换下来的衣服垫着……唉,去呀!”
池迟机械地点点头,再次抬头也不见洛云杪的身影了。他崩溃地叫了几声……天哪,他到底干了什么事啊!
洛云杪很快就烧好了水,又提到浴室让池迟进去洗澡。她在门外等着,又道:“要是不舒服了立即叫我……这种时候你就不要纠结什么女男大防了知道不知道!听到了就应一声!”
池迟赤着身坐在小木凳子上往身上浇水,洛云杪在门外候着他就足以让他害臊得要命,居然……居然还要让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