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尤妙赶回了房里,尤富回头看着表情不怎么好看的李大虎:“你说说你是撞见他们在做什么了?是不是妙姐儿已经跟他……”
“唉,你别瞎想,我就是撞见他们说话,神态有些亲密罢了。”
李大虎不敢说实话,在他看来当时的情景,尤妙就是没把身子给席慕,那也差不离多少了。
若只是神态亲密,他又怎么会催着尤妙坦白,又怎么会睡不好觉天没亮就来他家门前守着。
尤富心乱的不行,一直坐在厅堂中,到了铺子开门的时辰也没去开门。
“干坐着也不是一回事,既然你不愿妙姐儿去席家,要不然咱们去找席慕谈谈?”
这一谈恐怕就要谈出他不想听到的事,尤富不愿但又如李大虎所说干坐着没什么用处,去换了身衣裳就打算往席家走。
不过他这还没出门,曹操便到了,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抬着礼物,浩浩荡荡地堵在了尤富家的家门口。
李大虎看了这排场,又看了老友难看的脸色,唉了一声,妙姐儿怎么就那么糊涂,招惹了那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公子哥。
除了派了家丁,席慕本人也来了。
因为气温降下,他今个没有拿洒金扇,双手随意地背在身后,凤眼微眯面上带笑地看着尤父。
……
进尤家宅子的巷子不算小,能供五六个人并排过,但席慕带的人各个人高体壮,再加上数十个箱笼,把巷子挤得满满当当。
相邻的人家听到动静都凑到了外面看是怎么一回事,但却没人敢开口问尤富,因为尤富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黑的能挤出墨汁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席慕走到前面:“来拜访伯父,总不能空着手。”
“谁许你拜访,带着你的东西滚回你家去。”
席慕面色淡淡,没有被尤富激怒,也没完全无视他的恶意。
“伯父这话就不对了,我挑了那么一个时候前来,就是怕伯父心中焦急,找不到人可以倾诉,才特意上门来给伯父解惑。”
说完,席慕的目光跳过尤富,望向了站在院内的尤妙,还悠闲地朝她挑唇笑了笑。
尤妙拧着眉,为什么老天就不能降下一道雷把席慕给劈死了。
察觉到席慕的目光,尤富回头看到尤妙又出了屋子,暴跳如雷:“出来做什么,回屋去!”
“伯父的脾气也太过暴躁。”见自个的女人被吼,席慕眼中闪过道不悦。
就是他以前正儿八经的岳父他都没什么好态度,这回因为知道尤妙一家和乐,尤妙重视双亲,他才特意上门,见尤富这态度也没有拂袖而去。
“我教训我的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带着你的东西快滚,要不然我就报官了!”
“若是我想以势压人,今日就不会大清早特意来这趟,伯父难不成就没话想与我说?”
报了官也是给他增加帮手,如今在这越县能阻止到他的只有他祖父,而他祖父要是知道了尤妙早就是他的人,也不会胡乱插手,只会交代他不要做得太过。
可以说席慕现在就是这越县的小霸王,任谁也管不到他。
见老友目光闪动,似乎软化了。李大虎叹气道:“就让他进门吧,省的我们多走一趟。”
尤富咬着牙让人进了门,只是席慕的属下跟礼物都留在了外头,尤富宁愿让街坊们都知道了席慕带了礼物来他家,也不愿意让礼物进了门,以后说不清楚干系。
“我女儿不会去当你的妾!”
刚关上门,尤富便斩钉截铁地说道。
席慕看向还没有进屋的尤妙,朝她眨了一下眼,也没有退步的意思:“伯父放心,我会好好待妙儿。”
尤妙开口想劝尤富,但这会尤富是生了大气,冲到她的面前就把人拎回了屋子,看着门扉还干脆落了锁。
尤娴早就醒了在床边坐着,见状有些害怕的抱住了尤妙:“姐姐,爹爹怎么会那么生气?”
“因为姐姐做了很大的错事。”尤妙咬了咬唇,心里第一次开始动摇起来,这一世真的会比上一世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