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12 24

前方小炮艇报告说未遇到任何抵抗，搜索组已从机场跑道栈桥登岛。

南工一号降低航速到5节，不降不行，老掉牙的柴油机组只是仓促换了一组活塞环，关键时刻凑热闹，机油油温过高了。10分钟后，陈旧的货轮依仗吃水不深，徐徐泊靠上栈桥。

搜索组报告：已经控制了全岛。那颗465公斤装药的“药笼”荡平了方圆数百米内的一切，冲击波所及，岛上菲军有少量伤亡，大部分都震晕了。这也难怪，500磅航弹的装药量只不过上百公斤，一家伙装了4、5倍重磅航弹的药量，而且为了避开居民区，药笼落点只能选择军事人员分布的形心，只好请岛上的非法入侵者们将就一些了。

黑马先去查看菲军兵营，海边的两座一寸半口径高射炮一座完全损毁，一座修修还能用，8层楼高的瞭望塔顶楼给吹掉了，机场上停放的一架老式运输机已被掀翻，有关工程人员看了说修修还能用，那座柴油发电厂只是轻钢结构棚屋里的一部柴油发电机组，棚屋被掀走，轻钢瓦楞板飞到数十米开外，但是柴油发电机组仗着份量沉重倒是基本完好，看了这一幕，黑马体会到没有破片的纯炸药爆轰只相当于一阵强烈的飓风，刮走所能卷走的一切，外加冲击震动的破坏力。

自知能力有限，黑马立即把人马做了分工任命了各部负责人，自己好当甩手掌柜的。

船上一共有二百多人，宣布了中国海外工程保安总公司南海分公司成立，公司暂注册在中业岛，黑马自兼了总经理，设有保卫部、工程部和政治处两部一处，委屈宋五栖当了保卫部长，宋五栖高高兴兴接了，请教授兼了工程部长，格子营的刘教导员转业担任了政治处主任，3人立即分头忙乎开了。

宋五栖担当了实际上的军事指挥**，深感责任重大。中业岛机场跑道足以起降C130运输机，我方首先夺占之后稍加整备即可让J10战机进驻，暂时取得区域制空权，先以空运紧急补充增援补给，掩护海运施行岛屿的规模海空军基地的整备建设，建设用时约2－3个月，完成后即可靠取得南沙群岛的区域制空制海权。

真正的考验发生在最初的几天。菲军没有导弹也没有轰炸机、空降能力，如果面对我方正规军守岛，菲军反扑需集结规模兵力再加上海路投送，估计要3－5天时间，但是菲军现在看到的是我方民间力量登岛，从公开渠道他们获悉我们没有火炮甚至没有枪支，私下里他们相信我们最多有一些自动步枪，很瞧不起我们，这样他的反扑也可能来得很快，一两天的时间就有动作；

我方增援到达时间可能快也可能慢，快的话，使用空运－机降方式，我们的中型运输机使用中业岛简易机场并无问题；如果没有空运，海路运送要慢一点，看动用什么现役装备，较差的情况，打宽一点，恐怕也要3－5天时间才到。而且，宋五栖隐隐感到，给不给增援、增援的规模、送什么装备上来，恐怕不是单纯军事问题。多种情况可能发生。这里面的事情，让政治处那几个人去伤脑筋吧。

中业岛防御属于典型的海岛防御战，易攻难守，而且，顶住最初几天的最大难处居然是没枪没炮，这大概是一场最奇异的现代海岛防御战。

两大关键：第一，刘教导员也就是现在的政治处刘主任他们能不能让国内承认这次行动、支援这次行动、支援来得尽可能早一点，并且，尽量拖延菲军的反扑，让对方的登陆战尽可能晚一点；

第二，教授领导的工程部能不能在眼下仅有的简陋条件下做出那些东西，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出那些东西。

看起来守岛的重头戏都在军事上，其实除开这两大关键，军事上眼前能做的事情很是有限。宋五栖把保卫部的军官们召集起来开会，在部队里凡是挂了少尉以上军衔的——当然现在都处于转业状态——都来与会，南工一号会议室里坐了十几个人，宋五栖直截了当把困难摆了出来：

“他的‘德尔皮拉尔’号和 ‘拉贾·胡马邦’号等舰都有76.2毫米主炮，射程超过我们的钢丝绳炮――今后使用代号‘大风车’――的2倍，他可以远距炮击，先击沉南工一号，再轰平我方岛上人员设施。怎么办？”

和宋五栖同一个老部队转业的凌子风当了南工一号船长，刚才一个人一个人地抠，凌子风坚持要50个人不能再少，宋五栖最后说教授还有一个大风车工程组在你船上呢，凌子风最后同意减到30人，蒯朋上船当了特别行动组组长。这时看见众人的目光都看自己，自知是守岛的主要武力都在南工一号的大风车上，刚才一直在想办法，但无论怎么想，想破脑袋，现有大风车的射程比不过

菲舰，菲佣只要打一场老掉牙场景的传统海战，隔着10千米以上距离，以半个世纪前的3英寸舰炮一炮一炮地轰击，打得再烂也能击沉南工一号，接下来再一炮一炮地轰平中业岛。这样一个硬件差距，怎么弥补？

尴尬地沉默了一分钟，凌子风自知个人能力有限想不出办法，只得把问题摊给大家：

“教授说大风车改造至少要用2昼夜。准备把桅塔高度增加到100米以上，药笼转扣拉力最大可以做到80吨，使用一个比45度小的角度，好像是30度多一点，药笼也要做成110公斤的，最大射程可以达到10千米。

药笼做成6个匀布的，对称放置6个铁环，一共12个东西一起转悠，一次射击可以打出6发药笼。80公斤的装药量，相当于老式战列舰12英寸到14英寸主炮的高爆弹。”

众人听了都没说话，显然，把钢丝绳离心炮做到极限，要应对眼下问题仍然勉强。刘朋快人快语，直截了当把问题讲了出来：

“第一，大风车的射程勉强达到10千米还是不够，菲佣舰上的3英寸炮射程超过10千米；

第二，射程与菲佣相当或者略微超过他，还有精度问题，大风车的钢丝绳长度、旋转角速度和发射转盘倾角都是准确的，因此距离精度比较高，不必火药发射的现行火炮差，但是射出角度全靠电磁转扣脱开时间控制，方向角度比较差，误差至少是现行普通火炮的10倍以上，射程10千米方向误差10个密位的话就偏出去100米，好在这种转着圈发射的6发方向误差不会朝一边偏，理想状态方向角误差是正态分布，那么6发里可能会有1－2发打到军舰舷侧近失，大风车的唯一长处是药笼装药量大，80公斤TNT的舷侧近失，老凌，你说怎么样？”

凌子风干过驱逐舰舰长，回答这类老式火炮问题似乎责无旁贷，老老实实地说：

“我大概估算过，6发110公斤的药笼干过去，造成敌舰中度损伤有比较大的把握，80公斤TNT在一二十米范围内舷侧近失，爆炸水压冲击足以击破菲军老舰的舷侧钢板，造成水线下进水，但是他应该可以堵上，要想击沉可能性不大。”

刘朋说：“对，估计我们一次射击最多击伤它，打不沉，也不一定能破坏它的主炮，接下来在我们二次射击前它有足够时间打坏我们的大风车，桅塔很脆弱，一发76毫米弹就够了。”

宋五栖问蒯朋：“教授什么时候过来？”

蒯朋说：“教授在察看那座了望塔，说迟一点过来参加会。我看教授可能想利用了望塔的高度，把桅塔整高一点。”

“教授让我先过来，”说着话工程部的副手、名列八大金刚之一的“总工”略一弯腰进了舱门，进门先说了一件好事,

“离心式钢珠炮到明晚可以装好，直径5米的。”

众人立即兴奋起来，老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