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敏玉正是不甘心,先前说的那一番话被听取去便听去了,小小一个江家也不能怎么样,只是江令瓷长得这么貌美,一出来就吸引了文哥哥的目光,她实在是不甘。
这些年没有听说过江令瓷会赋诗,想她那病秧子的身体也不能学什么。
都十二了还没有人家上门提亲,能否嫁出去都未知呢!万敏玉冷笑着。
“万姑娘谬赞了,祖父只是一介教书先生,能教出江南一带很多出众的弟子,只是我自幼体弱,识字都是艰难,祖父教我也确实是费了不少心力,实在是不能教会我什么。”
江令瓷闻言微微一笑,知道万敏玉不会放过自己,但还是自谦的说了一番自己都嫌恶的话。
若是自己不自谦一番,明日就会传出江先生不会教养孙女的传闻来了吧!
“江姑娘可是妄自菲薄了,今日春色正好,不赋诗一首怎么对得起呢?您说是吧?”万敏玉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听了江令瓷的话,断定了江令瓷对诗词一窍不通,更是步步紧逼。
“既然万姑娘如此盛情相邀,我也不便拒绝了!”江令瓷看着万敏玉的神色,就已经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了。
“照影低头,翠红争艳只成羞。欲助妆楼蝉鬓香。浑难得,蛱蝶无端定爱惜。”
微微发白的唇轻启,一串词就已经落成。轻轻柔柔又带着些清冷的声音敲在了众人的心上。
原来刚才那位美的不似人间女子的姑娘竟是江家的姑娘,声音还如此好听。
江令瓷吟完这首词,微微抬头,冷冷的目光直射万敏玉,“万姑娘可还满意令瓷的诗作。
“令瓷献丑了,诸位听过便罢了,只是现如今令瓷身子微微不适,许是要先离席了,诸位玩的尽兴。”继而转向四周的人说了一句,就准备归家。
万敏玉被这目光看的心中一惊,讪讪的笑了:“江姑娘如此有才,此前的诗会不来真实可惜了!竟然江姑娘身子不适,就先离去吧!”
一边的徐孟兰心中也是不甘,这几年并没有听说有江令瓷写的诗啊!她怎么会写诗呢?
好不容易江令瓷同意来诗会,本想就着这一次机会让她出丑,毁了他在众人面前的形象。
没想到这次没让江令瓷出丑,还出了一回风头。
徐孟兰手里的帕子绞了又绞。
江令瓷自小就粉雕玉琢的可爱,引得许多人喜爱,自己很是妒忌。
江令瓷走了也好,众人视线就不会黏在江令瓷身上了。
向众人歉意的笑了笑,江令瓷带上江碧走出了明芳亭,绕过假山,走了出去。
今日之事迟早会发生,徐孟兰一行人早就不喜自己,会递帖子给自己也只是想让自己出丑,前几次自己没来,这次来,这件事也就发生了。
江令瓷到是不稀奇,怕是徐孟兰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吟诗吧。
这般出来应付一番,江令瓷也累了,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太过劳累。
归家之后去世安苑见了见陈氏,江令瓷就又回到云摇居躺在塌上了。
凉州城,地处西北,常年寒凉,故而得名“凉州”。
千里黄云遮天蔽日,天气阴沉,北风呼啸而过。
凉州边地草木稀疏,狂风一起便是黄沙漫天,土壤贫瘠,也难以种植出什么好的作物,凉州城中的百姓生活本就十分困苦,自朝廷开放边地政策,允许与外族贸易往来后才过的稍好一些。
可这几年北方来的胡国时常南下骚扰百姓,抢夺粮草与绸缎,凉州城变得百孔千疮,百姓们也不好过。
自从四年前圣上派遣威远大将军姜安秦及其姜家子弟前来凉州平定北边胡国之乱,凉州虽然也是一两月便有一场战争,但日子过得已经比前些年的时候好多了。
凉州城的百姓自然明白能有如今的日子,是圣上与姜家父子的功劳,所以对姜家父子都很是爱戴。
凉州城,将军府。
“父亲,您在屋里吗?孩儿进去了?”姜阳飒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十几日前刚与胡国恶战一场,士兵们都受了不少伤,就连父亲的手臂都被划伤了。
回到凉州城后,父亲因手臂之伤,无法料理战后事务,便是姜阳飒和姜阳萧接手。
今早姜阳飒刚去营里探望受伤士兵,晌午才回府,就来找姜安秦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