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瞬间被他的萝卜青菜给逗乐了。
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情,她愿意来戏弄他们,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他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来,在手里晃了晃:“你倒是提醒我了,风寂箫既回,必会阻挠我见她,我得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先哄着你弦宫主把药给吃了!”
“她这身体……”云墨深叹。
“恐怕是等不到花使从江南找回大夫的。”
“对呀!”陆青附和,“咱们一开始就是为了给弦宫主解围和送药的,阁主最好别再耽误,迟则生变啊,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都把计策给想好了。”
“明天就……”陆青叽里咕噜在他耳边一说。
“青青,你好坏啊!”云墨抖了抖,“哪里学来的?”
“总之,我想办法把弦宫主骗过来,其余的就靠阁主自己啦!”陆青挑挑眉,一脸坏笑,“我看时候也不早了,阁主好好休息,莫要顶着个黑眼圈去见弦宫主。”
“行。”云墨说着开始收拾衣服。
陆青笑嘻嘻地去铺床,哪料,刚摸到被子,就啪嗒从上面掉出来个东西,无巧不巧落在他脑袋上,他伸手一摸,毛茸茸、软哒哒的,关键这东西的小爪子还在他头发上挠啊挠,饶他这个堂堂男子汉,也被猝不及防地吓得魂飞魄散。
“啊——”
陆青的惨叫声响彻小院。
在外的正元嘿嘿一笑,连忙跑了出去。
而屋里头的陆青还在咯咯发抖,看着被云墨拎着尾巴倒挂着的小东西,他心有余悸道:“这这这、这是什么东西?长得不像老鼠不像蝙蝠的,好恶心……”
“这是飞鼠。”
云墨找了根布带拴住飞鼠的一只脚,再将布带绑在床脚边,任由飞鼠逮着机会就往外跑,但无论如何都跑不出去,只能在床脚边打着转,还吱吱乱叫。
“飞鼠?”难怪长成这个鬼样子。
陆青探过头去朝着床顶瞧了瞧,眼看床顶也没有什么,他就奇怪道:“阁主不是花了半天时间把房顶给修好了吗,怎么还会掉出来这么个东西?还是这个地方太邪门?”
“有人大概是觉得送些萝卜青菜太素,又打算给我们加点荤。”
“阁主说正元啊!”陆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缺德事儿是谁干的,但转念一想,正元敢这么做,恐怕也真的就是弦宫主的意思,他登时心里就不满了,想到自己还被老鼠给抓了头发,就觉得浑身都痒,气道:“弄点老鼠来吓唬我们,弦宫主也真是够闲的!”
“有趣,真是有趣。”云墨反而笑得更开心。
“……我说阁主。”陆青龇牙咧嘴,“咱们晚上都没法儿睡觉了,您还笑得这么欢?”
“你家弦宫主恐怕是觉得,我们在这里太过无聊,给我们找点乐子。”云墨说完,一掌斜着朝屋梁西侧击去,旋即,啪嗒一声又掉下来一只飞鼠,不过这只大概是被他给震死了,软趴趴地掉在地上没有动静——被拴在床脚边的那只飞鼠见此,吱吱叫得更凶了。
……
大半夜过去,又悄悄过来打听消息的正元让巡守弟子不要声张,自己则是打算在门口听听壁脚,没想到还未靠近大门,就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声音:
“青青,在哪儿啊!”
“哇呀呀呀,阁主,它掉你身上了!”
“啊,好恶心!”
“阁主阁主,还有一只在你裤子上,它要咬你了!”
“小东西,敢捉弄本阁主!”
“哎哟,怎么抓了一只还有一只,阁主我们今天没法睡了!”
“青青,快抓快抓!”
“阁主,赶明儿我们就去向弦宫主辞行吧,这地方不能住人了!”
“说得有道理!”
“只要她明天来,咱们提着行李就走!”
……
正元听到这里,窃笑两声。
让你们打我们仙羽宫的主意,这回见识到本姑娘的厉害了吧,小小飞鼠而已,就把你们吓成这个鬼样子,也不知道哪里有勇气来跟我们宫主求亲的!明天要走,嘿,赶紧滚蛋!
正元一路小跑着回去。
半路上,她陡见风寂箫独身一人且面色凝重地从眼前经过,心中冷不丁产生个想法,忙拉住一个巡守的弟子打听起来:“风使这方向……该不会是要去见月轩吧?”
那弟子点头道:“是的。”
这么说,风使真的是去见……
正元心惊之余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