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我告诉你们吧?”邵站长说,“如果鲁老先生是汉奸,今天我们都不可能站到这里了。在日军入侵前的一个月,戴老板交给鲁老先生一份密件。就是潜伏下来的暗杀汉奸特务的人员名单。命我与鲁老先生接头。他如果是汉奸。”邵站长指着他们说,“你们一个个的今天还想活着站在这里?我也早死了。”
“是吗?”那些人就赶紧的把刚才翻乱的东西给整理好。还不停的说,“对不起鲁老先生,对不起鲁老先生。”桌面上留下他们许多手印。
邵站长说:“那份名单上还有一些人没有被启动。我们得把那份名单找出来保护好。”
“是。”他们就慢慢的东找西摸的。每一本书都翻开抖动都没有看到那份名单。
邵站长站在里,他觉得应该有保险箱的。那保险箱?鲁老先生会放到那里呢?他细细的打量着整个房间,好些字画后面都翻看过了,没有呀。
邵站长看了一下书柜,走过去东拍西拍了几下。手安到一个圆坨坨。他好奇的转了一下,脚下墙脚推出来了个保险箱,他幸喜的说:“找到了。”就蹲了下来。大家也都高兴的围了过来。邵站长看着保险箱,对一个背挎着包的人说:“小吴,看你的了。”
“是,站长。”大家都让开来。小吴在保险前蹲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了工具,对着保险箱就工作了起来。
邵站长他们在楼上忙活的时候。
鲁寒芯走在了回家的的路上了。停战后。车还是走的不是那么顺畅,她在路上用了两天的时间。她一进到这条熟悉的街,心就莫名的暧了起来。想着她上学的时候。就要一进到这条街她的心就是欢快的。
记得有一次,她放学回家,刚好遇上父亲回来。父亲停下车,叫让她上去车。她请父亲下车一起走走。鲁光奎下了车,她邀着父亲的肩说:“爹,咱兄弟俩就这样的走着回去,看娘怎么说。”
“娘怎么说,娘说你没大小,和你爹还称兄道弟了。”他们没想到当时杏红会走到他们的后面。她是松开父亲对着母亲撒娇嘿嘿傻笑。那时是多么的幸福快乐。
这时一枚鸡蛋打到她的身上。就有人骂她说:“打死这个汉奸的闺女。”随后就是一些菜叶子与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向她扔了过来。
鲁寒芯没有流泪的向前走着,她也没有恨这些对她辱骂的人。她理解他们的心情,因为,自己就十分的痛恨汉奸。她听着辱骂和鸡蛋菜叶的“问候”来到了家门前。门外也围了好多人,看到她回来了就给她让了一条道,对她是指指点点的说一些难听的话。也有人对她扔垃圾了。她看到院里都扔的都是垃圾。她听着骂声和被垃圾打着痛,她进了院子。看到厅堂前的灵堂,她一下子快步的走了进去,向嫂泪流的喊了一声:“小姐您回来了。”
韩英浩站起来泪眼看着她说:“寒芯,爹走了。”
鲁寒芯很想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来。她不想为一个汉奸流泪。可是,泪水还是为父亲流了下来。韩英浩走向她。喊了一声:“寒芯。”就抱着她了。
“你放开我!”鲁寒芯怒吼着推开韩英浩,泪水长流的指着韩英浩骂:“我回来就是看你们这些汉奸是如何死的。现在死了一个了,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啊?!”说完就很是伤痛悲愤的哇哇大哭。她为丧父难过。
韩英浩也看的出来,鲁寒芯是因为失父之痛的悲伤。可是,自己的这位爹爹是又一个让全国人民痛恨的汉奸卖国贼。
韩英浩还是走向她把她给紧紧抱住了。她挣扎着拍打着韩英浩骂道:“你这个死汉奸,你放开我。你为什么不去死呀?!”
“鲁小姐。”这个称呼已经不在有人这样的喊她了。
鲁寒芯停住了挣扎,不明白的看着韩英浩推开了他。她也在问: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人了?因为,眼前这些人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而是从里面出来的。而且,看上去是政府的人。
邵站长把钥匙还给韩英浩,“东西我们找到了,谢谢你韩工。”
看着鲁寒芯一身的垃圾,菜渍和鸡蛋清,蛋黄。邵站长说:“鲁小姐,哦,现在还是叫韩夫人比较好。这些年来让你受委屈了。”就深深的对鲁寒芯鞠了一躬。
“你是什么意思?”鲁寒芯很是不明白。
邵站长说:“鲁老先生是受命留下来的?”
“受命?受谁的命?”
“上峰。具体的韩夫人就不必知道了。”邵站长向一名队员伸出了手,那人拿出三根金条放到邵站长的手上。邵站长把金条递到鲁寒芯面前说:“鲁老先生给我们留下了一笔经费。这点你们拿去,给老先生厚葬了吧。”
“厚葬?”鲁寒芯不明白的问他,“你们是什么人?”
“政府的人。”邵站长说完就把金条塞到鲁寒芯的手上。又去点了香,拜了三拜插上,他们一行人都对鲁光奎遗像鞠了三躬才走。
出于礼貌,韩英浩送他们出了院门。对不明白门外围观的街坊邻居点了点头。这会儿大家看着从他家出来的人,也不骂他了。
韩英浩转身进了院子。就有两个人也转身匆匆的离开。这是老张安排的小王和小伍。看到韩英浩对他们点了一下头,他们就明白那份名单被拿走了。安事先的计划,我们的同志可以把那十个还没有启动的死士迅速激活转移。
鲁寒芯手上还拿着那三根金条,在不白明与明白之间。看着来到她面前的韩英浩。韩英浩拿过金条,理了一下她的头她,对她说:“先去洗个澡吧。等一下我慢慢对你说。你的头上被打伤了,洗澡的时候注意点。等下上点消淡水。”
向嫂把鲁寒芯拉去了洗澡室。有一个钱大叔的人问:“鲁家姑爷,听刚才那人说话的意思,鲁主任他不是大汉奸呀?”
“是的。”韩英浩长叹一声说,“我爹是奉命留下的。从来都没做过汉奸卖国贼。”
“鲁家姑爷。就听刚才政府那人一说,大家也都不明白。这政府得有个表示才行。可不能让您们家白白的受了这些冤枉。”
韩英浩看着鲁光奎的遗像,平静的说:“表不表示都无所谓,咱自个儿心里明白就是了。”
“哦,您说的也是这个理。”个钱大叔的人不再问了。给鲁光奎点了了三支香敬上说:“鲁主任,这些年来,委屈您了。”
韩英浩拿着金条回房去了,等鲁寒芯洗好澡后对她说明一切。
鲁寒芯洗干净,向嫂给她的额头上上了消淡水就出去了。虽然刚才那人那样说,鲁寒芯一切还都不太明白呀。
韩英浩对她解释了一切。她听明白后抱着韩英浩就哭,韩英浩拥拍着她哽咽的说:“穿上孝服去给爹上柱香吧。爹走时最遗憾的事,就是听不见你再喊他一声‘爹’了。”说到这里,韩英浩的泪水又出来了。他拉上鲁寒芯,穿了孝服他们一起跪拜在父亲的灵前。
鲁寒芯点上香在父亲的灵前深情的喊了一声:“爹!”头就磕了下去。加上这两天来的劳累,心里一直对父亲的怨恨。现在明白了真相。她晕厥过去了。
韩英浩是赶紧的扶她起来。在厨房做饭的向嫂也跑了出来。对鲁寒芯的几个穴位一掐。鲁寒芯就醒了,向嫂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喝了后就抱着韩英浩坐在父亲的灵前悲痛的哇哇大哭。
在他们吃晚饭的时候,外面来了一辆车,他们也不出去看。他们想,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在老百姓的眼里,鲁家还是个汉奸家庭。如果有人进来再说。
门外的卡车上跳下来了几个人。拿着一些东西。把鲁家门前围观的人都赶到一边。他们架上梯子,就在鲁家的院大门两边挂起了黑绸白字的挽联:
山河破碎忍辱负重污英名
收复华夏天地长歌泣忠魂
横批:名垂青史
一位老先生念着这副挽联。
有人说问:“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老先生说,“我们都误会鲁主任了。他不是十恶不赦的大汉奸,他是忠心耿耿的大忠臣。”
“怎么会了?我明明是看他这些年,常与小鬼子们可热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