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瞧不上王老三,但柳月茹居然跟他有什么首尾,想必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纯良。”
......
柳承安站在原地,指节粗大的手掌搓了又搓,脸都憋紫了,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李宦娘急匆匆赶来拨开人群,一把将柳月茹搂在怀里,流着泪道:“你们这群没天理的,明明是我家的孩子受了欺负,被别人空口白牙倒打一耙,我们柳家安安分分的,这是招谁惹谁了。”
村里有婆娘尴尬道:“柳家娘,不是这个理,现在大家看谁说得都有道理,又不清楚事实,大家都是有孩子的人,心里都是有杆秤的。”
柳月茹深吸一口气,推开李宦娘的手臂,一张小脸满是平静。
寻常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被如此污蔑,早就羞愧万分掩面泣逃,更有极端者,还要自撞南墙以示清白了。
柳月茹却半点没有在意这些风言风语,现代人云亦云的谣言还少哇?一年法院都要审理百千起诽谤造谣的案件。
作为一个浸.淫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多年的三好乖乖崽,早就少见多怪了。
有这些功夫在这费口舌,还不如多做几件衣服搞事业呢!赚小钱钱,它不香吗?
她满脸凝重:“希望今日各位父老乡亲们给我柳月茹做个见证,王家两兄弟既然不肯罢休,满嘴胡言乱语,明日我就要去城里敲鸣冤鼓,强行碰瓷姑娘家的清白,抹黑我的名声,还险些闹出人命,一桩桩一件件,我绝对会追究到底。”
柳月茹又转身冲王老三咧嘴一笑:“你口口声声说我惦记你这二十两,那你就等着明天将钱财双手奉上吧。”
“毕竟,破财——消灾嘛。”柳月茹拉长尾音,意有所指道。
“什么破财消灾,”王老三思索着左右柳月茹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定是吓唬他的,便痛快嚷嚷道,“你将我打成重伤,你们柳家还要倒赔我医药费呢!”
“哦对了,你不提我还忘了,下次我见着你,还是要打你,你最好学乖点,见到我就绕着道走。”柳月茹扭了扭脖子,是再也不想瞧见这些下三滥的货色,她凛了眉头,郑重得一点都不像在说笑。
王老三半点没将柳月茹的挑衅放在眼里,常言说得好,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动不动就说什么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怎么可能躲着这么一个瘦瘦弱弱的姑娘家?
明日过后,柳月茹定要惹上一身骚,他再把握时机寻到柳月茹在城里接活的东家好好说道说道,柳月茹没了赚钱的路子,又没了淳厚的好名声嫁不出去,说不定他还能顺水人情收了她做妾呢。
他没了最开始的怂样,自觉有人壮胆,昂首挺胸道:“我又没惹你,只是喜欢你,你凭什么打我?”
柳月茹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她扬起秀眉,眼中像是含着无尽的轻蔑。
众目睽睽之下,柳月茹轻启樱唇,凉凉道:“我要打一只乱窜恶心人的蟑鼠,还要讲道理挑日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