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二一听要见官,先是怂了大半气焰。
那官老爷多吓人,万一真给他审出什么好歹,那可是要背官司吃牢饭的。
他嗫嚅着嘴巴,没敢再继续哭嚎卖惨。
柳月茹上手揪住王老二的耳朵,伶牙俐齿道:“现在怎么不说瞎话了?你如果不敢跟我去衙府走一趟,现在就给我赔礼道歉,把事情都说分明。你们到底想在这里做什么腌臜事,最好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王老二脸上的二两肉抖了抖,赔礼道歉是不可能赔礼道歉的,这若真认了,他们一家得在村里头被唾沫星子淹死。
眼珠子贼溜溜转了几下,就一个劲往王老三那边使眼色。
他撑不住了,老三你上。
王老三眼瞅着周围地村民们渐渐变了风向,村民们毕竟也不是傻子,柳承安一家在村里名声虽然没有泼辣会说的王婶吃得开,但王婶家这三个儿子的坏名声可是响当当的,一点水分都没掺。
柳月茹毕竟看着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往常断没有这般咄咄逼人,看来倒是像被逼急了,毕竟小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这样下去可不行,王老三现在就是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他们三兄弟的名声差劲,可柳月茹也甭想沾了狗屎还讨到便宜。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柳月茹再如何蛮横,肯定也没有他们这几个泼皮无赖豁得出去。
王老三奋力扑腾了几下,把自己从柳承安手中挣脱出来,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又挪了好几步,直朝柳月茹扑去,他接着王老二的戏哭天抢地吠道:“柳月茹啊,你好狠的心。”
柳月茹额角一跳,捏着长棍嘎吱作响,还没完了这是,两人不愧是亲兄弟,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都如出一辙。
她将长棍往地上一杵,吞了苍蝇似得皱眉道:“看来你俩是不肯赔礼道歉了,希望明日见了县令大人,你们还能把戏做全套。”
“去就去,”王老三抹着眼泪,此时本就不甚美观的五官皱在一起涕泗横流,一股刁坏无耻之气更加呼之欲出,“不过乡亲们被闹了许久,终究还是要有个真相还与他们。我真是瞎了眼,居然爱慕你这种恶毒心肠的女人那么久,白费我一片真心。”
“今日我就在这说了,你柳月茹——装腔作势吊着我的满腔真情,只想着卷走我的二十两纹银后将我踩入泥地,我看穿了你的蛇蝎把戏,不肯将这二十两白白给你。”
王老三歇了口气,继续演道:“你竟然就对我又打又骂,痛下毒手,真是好毒的妇人心肠。”
王老三这番投入地连唱带打,有不少村民们也为之动容。
他们窃窃私语道:
“想不到王老三平时游手好闲,对喜欢的姑娘也能使出几分本事。”
“有本事有什么用,人家心气高着呢,瞧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