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大看看自己的两兄弟一个痛到跳脚一个满头鲜血,衡量自己与柳月茹之间的战力差距后,估摸着还是打不过暴怒开大的柳月茹的,竟然真就夹着尾巴麻溜地滚了。
看见自己的大哥三言两语被吓退,一点都没出息的样子,兄弟俩险些没气得昏过头去。
“王老大,以后出门不要说你是我们两人的亲大哥,丢人!”
他们忍痛缓过劲来,一左一右夹逼柳月茹,火冒三丈道:“好啊你,自己又送上门来了。正好给哥俩泄泄火。”
顾鸣音软在地上的手指动了动,他勉力睁开眼,却只从喉咙里飘出几声支离破碎的呻.吟。
不行的,姐姐你快跑。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暴喝在富蕤村门口炸开。
柳承安紧赶慢赶,生怕柳月茹遇到什么意外吃了大亏,却没想到一到村头就听见王老二和王老三满嘴污言秽语。
再定睛一看,自己从小养大的茹丫头正委屈巴巴地被两个不要脸的混球堵住去路,走投无路呢!
至于王老二和王老三身上的伤和柳月茹手中那根血迹斑斑的凶.器,柳承安选择性地忽略了。定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两人自己被招来的仇家打了,怎么能赖到只是打算自保的茹丫头身上呢?
柳月茹看见人高马大的柳承安,心里才是悄悄地松了口气,别的不说,在这种危险情况下,浑身蛮力的柳承安一出场真的就让人倍有安全感。
这个便宜老爹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的嘛。
柳承安常年干农活,锻炼出了一身健壮的肌肉,王老二和王老三在他面前就跟被拎着脖子的小鸡崽子一样,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输人不输阵,王老二和王老三被柳老爹盛怒的气势唬了一下,找场子的心思就熄了大半。
王老三缩缩脑袋,嘴硬道:“你们家的柳月茹把我们哥俩打成这样,我们要打回去讨点利息有什么不对?”
“对啊,我们老三只不过爱慕你家的柳月茹,今日情难自禁,专门守着她回家,想要一诉衷情。谁知道你们家姑娘不仅脾气差不好惹,还嫌贫爱富,张嘴就嫌弃我们老三长得恶心身上又没钱,说他这样还想娶她进门,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王老二添油加醋,转眼就把王老三推出去当挡箭牌,抵挡柳承安的怒火。
“你!!!”柳承安果然让王老三吸引了大半注意力,今日事端的源头原来是他。
柳承安大踏步上前,篡起王老三的衣襟,就想给王老三来上这么一拳。
王老三被勒着脖子,呼吸困难喘不上气,已经快要被吓得尿裤子,哪里还说的出来什么鬼话。
谁知道王老二惊天地泣鬼神地一声哭嚎,他往地上一摊,大声哭诉道:“没天理了,喜欢一个人有错吗?还要被这一大家子蛮不讲理地混合殴打!”
富蕤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趁着天黑,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已经在家里准备洗洗睡了。
王老二这一嗓子,倒是惊得村里陆陆续续地探出不少人头往这边观望。
看见往村头门口聚集的人头越来越多,王老二哭丧得愈发起劲,他抹着眼泪,哭着哭着倒有几分真情实感出来:“我们王家三兄弟是名声差没本事,从小到大都不讨姑娘家喜欢。”
他颠倒黑白道:“可我们老三爱慕柳月茹的心思是多少真金白银都换不下来的呀!二十两呐,足足二十两,我们老三把自己攒了多少年的家当都搬出来,献到柳月茹跟前,就想讨她欢心,多对俺们老三笑一眼。结果柳月茹进了城长本事了,不仅看不上这区区二十两,还一个劲地嫌弃我们老三长得歪瓜裂枣就算了,嘲讽他这么点家底也敢开口娶她。她柳月茹这样的神仙人物,哪怕是全国的首富来求娶都要挑拣一番呢!”
“乡亲父老们,你们看,”王老二露出自己手上刚刚被揍得皮绽血流的伤,又指着王老三血糊糊的脑袋,痛哭流涕道,“这一家子不讲理啊,女儿骂完人还嫌弃我们没脸没皮,我们身上这些伤都是被她打的,现在连爹都要上手替女儿出气呢。”
富蕤村民风淳朴,乡亲们彼此都熟得很,此时也有些动容,开始对着柳家两人指指点点起来。
依稀听到:
“没想到柳月茹居然欺贫爱富。”
“柳承安平时闷不做声,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
柳承安一张脸气得又黑又红,拳头倒是始终没落下去。
柳月茹拿着木棍,上前一脚狠狠踹在王老二腰窝上,直接让他闭了嘴。
她环顾四周,冷笑道:“事实如何,自会有官府来处理。我已经决定明日对簿公堂,等县令裁决后,谁错谁过,自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