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昕只得含悲忍泪道:“五百两小的一时筹措不齐,汤公子宽限几日才好。”“宽限几日?汤公子的伤能宽限着不治吗?本典史把你的狗腿敲断了,也宽限几日试试。”吴伟祥举起门栓作势要打,吴昕慌忙道:“小的住处收着四百两纹银,汤公子先用着,其余一百两,三天后小一定送上。”
“有银子何不早说,快去取呀!”吴伟祥连踢带推,吴昕急匆匆跑回住处,抱着一个木匣回来。在木榻上打开,众人眼前顿时一亮。三十来个九成色的官铸大元宝,还有许多散碎银两。吴伟祥捡起两个大元宝,轻轻对搓,‘哗啷啷’一阵脆响。
“这里够四百两吗?”吴伟祥不错眼的盯着吴昕。
“三,三百八,八十二两零五钱……”吴昕肉疼得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落。
“你他娘,老子就知道你会搞鬼。”吴伟祥将吴昕扯到一旁的小桌旁,拿起笔硬塞在他手中,“认认真真给老子写,欠下汤公子足色纹银一百二十两。”
“那不是多出二两五钱银子吗?”吴昕心有不甘的说。
“二两五钱银子是对你撒谎的惩罚。”吴伟祥抬脚作势要踢,“你写不写,不写,老子一个窝心脚踹死你信不信。”
“小的写,小的写还不成吗。”吴昕流满脸颊的泪水,滴落在桑皮纸上。
欠条写好,吴伟祥把吴昕三人赶出行刑房,向外望了望,确定他们走远,方才转身向汤灿面前一跪:“皇子殿下,奴才救驾来迟,求您恕罪。”
经过一大气的折腾,汤灿的思维完全清醒了,记起裴辛的告诫,连连摆手道:“吴典史,您老认错人了,小人是一名在押疑犯,并不是什么皇子。”
“殿下,您实在用不着隐瞒,奴才在外面听得真切,你告诉过吴昕你是皇子殿下,只是这狗东西被酒迷了心窍,当了耳旁风而已。”
“那是小人害怕被打,信口胡说,典史大人不必当真。”
吴伟祥暗想,这些时日皇子殿下受到过多的惊吓,戒心太重,或许这般行事,才能逼他说出实情。
“皇子殿下,您不承认也不要紧,有件事奴才必须告诉您。知州宁若成已经得知你的真实身份,他的座师是大学士万安,万安又是万贵妃的心腹,万贵妃早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如果不迅速逃离此地,只怕是凶多吉少。”
“怎么?宁若成要杀我?”